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正覺教團三乘菩提系列弘法講座。本單元是依 平實導師《法華經講義》的內容，來解說《妙法蓮華經》大乘佛法中圓教唯一佛乘的道理，進行到〈提婆達多品〉中有關龍女的部分。

《法華經》的經文如下：【智積菩薩言：「我見釋迦如來，於無量劫難行苦行、積功累德，求菩提道未曾止息。觀三千大千世界，乃至無有如芥子許非是菩薩捨身命處，為眾生故然後乃得成菩提道。不信此女於須臾頃便成正覺。」言論未訖，時龍王女忽現於前，頭面禮敬，卻住一面，以偈讚曰：「深達罪福相，遍照於十方；微妙淨法身，具相三十二；以八十種好，用莊嚴法身；天人所戴仰，龍神咸恭敬；一切眾生類，無不宗奉者。又聞成菩提，唯佛當證知；我闡大乘教，度脫苦眾生。」】（《妙法蓮華經》卷4）

文殊師利菩薩在前面所說有關在大海龍宮中龍王女能迅速成佛的事，智積菩薩接著說：「我看見釋迦如來，經過無量劫以種種難行的苦行，才累積了無邊的功德，是這樣求菩提道而不曾止息。觀察釋迦如來往昔無量劫在三千大千世界中的每一個地方，甚至於小到像芥子那麼小的地方，都不能說那不是釋迦菩薩曾經捨棄生命的地方，這是為了眾生的緣故，然後才可以成就佛菩提道。我不相信這位龍女在須臾之間，就可以成為無上正等正覺的佛陀。」話都還沒有說完，這時龍王之女忽然顯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頭面禮敬於 佛陀和這幾位大菩薩，就站在一旁，接著以偈頌來讚歎說：「非常深入地通達了一切罪與福業的法相，而智慧已經普遍地照耀於十方世界；非常微妙的清淨法身，而且具足了三十二種的大人相；又以八十種隨形好，來莊嚴清淨的法身；這是諸天所頂戴和敬仰的，也是龍神全體都來恭敬的；三界一切眾生之類，沒有(不)宗奉於佛陀。又聽聞到具足成就的佛菩提，這事情只有佛陀應當來為我證知；我龍王女闡揚大乘的法教，度脫苦難的眾生。」

在這裡經文所說的，諸位聽到龍王女才剛剛出現在法華會上就這麼講，有沒有聯想到什麼？首先，當她一出現就用這個偈頌的十句話先來讚歎 佛陀：「通達善惡業報等相的智慧；以及清淨法身、莊嚴報身等功德。」然後說：「如來是天人、龍神，一切眾生類所恭敬崇仰。」接著講到龍王女她自己則是又說：「又聞成菩提，唯佛當證知；我闡大乘教，度脫苦眾生。」龍王女這樣說，有沒有覺得她的證量很高，而且是不是高到不可想像？她所說的最後四句就是說：「我又聽到有人說我可以成佛，這個事情只有佛應當為我證知；我是闡揚大乘教的，我度脫了苦難的眾生。」是否會覺得龍女她所展現出來的智慧境界，好像不可思議，難以想像。

在此先提醒大家，此部《妙法蓮華經》，尤其是此處的〈提婆達多品〉，會多次呈現 如來的四種不可思議之處：如來不可思議、法不可思議、菩薩僧不可思議、佛土不可思議。此處龍女所示現的不可思議，如同尚在凡夫階位且淺學寡聞的人，若看見《般若經》中所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或者禪宗公案，乃至看到 平實導師在《公案拈提》中寫的頌；或者聽聞勝義菩薩所說第一義諦法，如每週二晚上正覺講堂 平實導師開演的經典，若先前從未曾接觸而首次聽聞時，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心想：「這些意境好高喔！我怎麼想都想不通。」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種情形，則是認為自己都已經懂了，而事實上卻是誤會一場，對於佛法的第一義諦其實有嚴重的誤解，但自以為是、而且又強作解釋，乃至好為人師者，在此間比比皆是。

《法華經》此時龍女一出現就也像是這樣，讓人引生境界高不可測的感覺。同樣的道理，龍女出來時該如何讚歎佛，她就如何讚歎；自己該如何示現的，她也示現了，就是示現說她可以成佛了，而且公開的說：「聽到菩薩說我可以成佛了，這唯有佛知道，佛應當要為我證知。」乍聽之下似乎令人覺得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但回頭又想，龍女她可是當著 佛陀、大菩薩們面前說的，更何況在此之前還有 文殊菩薩先來證明，所以無論是從理上或者事相上，當然大家就得信她。

而這段就是《法華經》中一段非常有名的「龍女成佛」的事蹟。從歷代至今，有許多人針對龍女是否真能成佛一事，有諸多的討論，乃至這些討論的基調，卻有許多人是建立在對於《法華經》等大乘經典的不信受而衍生的，因此有人即以龍女成佛一事不合理，進而全盤推翻《法華經》的真實性；乃至以主張《法華經》非真實 佛說，呼應那些部派佛教遺緒所主張的「大乘非佛說」之謗佛、謗法的邪知邪見。或者有人將此勝妙的公案，成為討論世間男女平等的議題，非但完全忽略因果之理而欲爭表面齊頭式的平等，非但有違佛法三世因果不虛而一切眾生平等之正理，更與《法華經》所闡述一大乘教勝妙之理離題甚遠，澈底模糊修證佛法應關心的真正焦點。諸如此類發生在末法時期之怪異現象，起因皆是崇尚學術研究而不重佛法智慧的實證所導致，實是可悲！

以最簡單的道理來說，若龍女不能成佛，如此再明顯不過之事相，何以仍會將之記錄於經中流傳後世令讀經者起疑？況經中也已有智積菩薩示現提出質疑，隨後亦有舍利佛從另一個面向提出質疑；這些皆如前面所說道理相同，都呈現在 如來及大菩薩面前，而沒有被 如來制止，可見此事非比尋常，定有深義。事實上，這一切所作皆是佛菩薩的不可思議的示現，卻非凡夫智慧所能臆測想像。以地上菩薩而言，皆已有永伏性障如阿羅漢之解脫智慧功德，而三地滿心菩薩則已證色陰盡，已無業報而有生為女身之異熟果，唯菩薩悲願則有隨願的示現。若地上菩薩受生於色界，所現身形也無男女之相，如何拘泥於菩薩應緣所現身相而強說定是男身、女身之分別？況且八地菩薩即有於土於相自在之能，若說已即將成佛之最後身菩薩而言，遠高於八地菩薩證量之龍女，若為攝受有情而隨意變化身相示現女身，又有何不可？況且會有對大乘法、大乘經典有疑的人，足見善根淺薄，無法承受了義大法，實不具任何資格對其絲毫無能了知的大乘妙法作任何的臧否。在此以竭誠之心奉勸不信大乘法、或者不信《法華經》之人，應潛心恭讀 平實導師《法華經講義》全輯，從頭至尾細心體會，容或發起一絲善根而對如來藏妙法起歡喜意樂心，如此尚有證得《妙法蓮華經》實相心之可能性；若能因而得以增上法身慧命，方不枉有心學佛之初衷心。

《法華經》這段經文有關「龍女成佛」的事件，是智積菩薩對於 文殊菩薩說在大海龍宮中有龍女因修行此《法華經》而能迅速成佛所作的質疑。這裡先要從上一段經文，有關 文殊菩薩從海中龍宮回到人間開始說起。在法華會上一開始，就出現的 文殊菩薩，回答當時 彌勒菩薩為大眾對於 釋迦如來所現瑞相的提問，揭開《法華經》的序幕。文殊師利菩薩提及過去無量劫，也曾見過 日月燈明如來、過去諸佛演說一切世間難信之正法之前，也同樣示現的瑞相，以此來證明所說。如今 釋迦世尊放光，也是將要演說大法，「雨大法雨，吹大法螺，擊大法鼓，演大法義」，想要令眾生都能得聞知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然而在此之後，在《法華經》中再也沒有聽聞 文殊菩薩的任何發言，也不知何時 文殊菩薩去了龍宮，中間經過了多久？但從《妙法蓮華經》的經文中，期間經過了自〈方便品 第2〉中，說明 世尊度眾說法方便的重要性，最主要是因為凡夫聲聞人無法信受大乘妙法，因此 如來先以《無量義經》作為序經，明白宣示大眾：有一根本實相法能開展無量義，一切法莫不從之所生。再方便示現放光照耀一萬八千的佛世界，令大眾得見諸佛世界的如來，及不同層次菩薩眾及其修道無量差別，證明 釋迦牟尼佛在此娑婆人間的示現並非偶然。並以「十如是」：【所謂諸法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等。】（《妙法蓮華經》卷1）說明唯佛與佛圓滿的智慧乃能究盡諸法實相。

當舍利弗慇懃三請 如來說此「諸佛第一方便、甚深微妙、難解之法」，而不具淨信的五千位增上慢聲聞退席，如來便開演如來出現於世間一大事因緣，所謂開、示、悟、入之佛知見；十方世界中，實乃唯一佛乘。在〈譬喻品 第3〉中，舍利弗尊者首先因聞 佛所開示，說諸佛唯以一大因緣事故出現於世，深生領解，便得授記。佛陀再以火宅作喻為三界，而牛、鹿、羊三車喻為三乘，顯示諸佛以方便力，「於一佛乘，分別說三」，但真實是「唯有一乘法」。在〈信解品第4〉中，緊接著舍利弗之後，須菩提、摩訶迦旃延、摩訶迦葉、摩訶目犍連，佛陀的四位大弟子出場。如來以 佛陀喻為大慈悲長者，三乘譬喻為窮子，繼續解說 如來根據根性成熟差別，方便以隨宜說三乘法來引攝弟子，入於諸佛祕藏之法的一佛乘。

〈藥草喻品 第5〉中，佛陀延續前一品對四位弟子所說法，更再以「藥草」為譬喻，以小、中、大藥草譬喻人天、二乘及菩薩的差別，而以大樹和小樹喻為菩薩修行證量差別，說明無論三草二木眾生根器的哪一類眾生，仍然需要 佛陀以大法雨來滋潤利樂而各得其果實。佛陀降下來的大法雨，都只有一味——一佛乘佛菩提的一味雨，一相一味之平等利益一切眾生。而到了〈授記品 第6〉中，如來因此為四大弟子授記將來成佛。〈化城喻品 第7〉中，說無量劫前的 大通智勝佛與十六位王子後來成為菩薩沙彌，乃至後來皆成正等正覺的種種事，令弟子們憶念往昔無量劫來的因緣，並說明聲聞解脫只是化城，不是究竟成佛的道理。

〈五百弟子受記品 第8〉中，富樓那等弟子「聞是說已，深生領解」，佛便為五百弟子及學、無學人授記，並以繫寶珠喻說明聲聞弟子皆有佛菩提種，只因未悟而不知。〈授學無學人記品 第9〉中，如來繼續為阿難及羅睺羅，及有學、無學二千聲聞等授記。〈法師品 第10〉，如來說明隨喜乃至受持、讀誦、解說、書寫與供養《法華經》的功德。〈見寶塔品 第11〉中，多寶如來塔從地湧出，證明 釋迦世尊所說真實不虛。〈提婆達多品 第12〉中，如來先說過去求法與提婆達多的因緣，而授記提婆達多。到此為止，一直沒有看到有關 文殊師利菩薩的記載，直到 多寶佛即將回去本土前，文殊菩薩才又出現。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有重要的任務。

文殊菩薩再度出現在法華會的因緣，先是從下方世界追隨 多寶世尊而來的隨從菩薩——智積菩薩向 多寶如來稟告回返所住本土；而 釋迦牟尼佛特別請智積菩薩等候 文殊師利菩薩，共同論說勝妙的法義。隨即 文殊師利菩薩便乘坐千葉蓮華，來到了法華會上，並且因為有無數的菩薩也都坐著寶蓮華，隨從 文殊師利菩薩從龍宮來到人間，到靈鷲山而住在虛空中。要知道這些菩薩們都是 文殊師利菩薩所化度的有情，都已經具足了菩薩行，所以這些菩薩之間全部共同在論說大乘佛菩提的菩薩修行內容——六度波羅蜜；而這一些菩薩們，原本被度的時候卻也都是聲聞人的身分，當時在虛空中互相演說聲聞解脫的修行法門，但如今都是在修行大乘第一義空的真實義。

文殊師利菩薩就以現前出現的菩薩眾，向智積菩薩說明：「我在香水海裡面教化的有情，那一些事情就是這樣子，你自己看吧！」以這種在眼前示現的方式，解答了智積菩薩向 文殊師利菩薩請教在龍王宮中所化度菩薩的數目，究竟有多少的問題。因為 文殊師利菩薩表示，他所化度大海龍宮中的菩薩眾數目無法計算，既不是用口說所能講清楚，也非意識心思惟所能夠測度的；所以才請智積菩薩等待從龍宮來的菩薩們出現於眼前，用以證明 文殊菩薩所說的話，所言真實不虛。這也是顯示不可思議的菩薩眾，而因此也顯示《妙法蓮華經》不可思議的法，以及不可思議的 如來。

智積菩薩看見 文殊師利菩薩演說《妙法蓮華經》而度如此無量菩薩的殊勝情景，便讚歎 文殊菩薩所示現的不可思議，說：【大智德勇健，化度無量眾；今此諸大會，及我皆已見。】（《妙法蓮華經》卷4）因為這些在香水海裡七地以上的菩薩們，都是已證得勝妙的無生法忍，威德重、功德大、智慧深妙，而且數量還是無量，要度化這樣的菩薩，真是需要有大智慧，還要有大功德才行；並且還要很勇猛、很雄健，才有辦法攝受這麼多的大菩薩眾。但另一方面，文殊菩薩卻也是 釋迦如來座下的菩薩，由 世尊座下菩薩的不可思議功德，正好顯示 釋迦如來的功德更是不可思議。智積菩薩讚歎 文殊菩薩，就是讚歎 釋迦如來；讚歎 釋迦如來，就是讚歎 多寶如來。接著讚歎 文殊師利菩薩在大海龍宮裡面宣講的一乘法：「演暢實相義，開闡一乘法；」（《妙法蓮華經》卷4）因此能夠「廣導諸眾生」，而能讓這些智慧福德深妙的菩薩眾們「令速成菩提」。

接著《法華經》的經文說：【文殊師利言：「我於海中，唯常宣說《妙法華經》。」智積問文殊師利言：「此經甚深微妙，諸經中寶，世所希有。頗有眾生勤加精進，修行此經速得佛不？」】（《妙法蓮華經》卷4）接著，文殊師利菩薩便說明，說他在大海中，唯獨總是宣講《法華經》，不演說別的經典。此處 文殊師利菩薩強調了他特別前往龍宮去只演說《法華經》，智積菩薩接著問 文殊菩薩說：因為這部經《妙法蓮華經》的法義十分微妙，這是因為此經 如來所宣講的法義乃是一佛乘圓教的甚深法義，而不是二乘菩提，甚至人天善法的淺法；更何況此經《妙法蓮華經》難證，凡夫外道、二乘小志淺慧、乃至福德善根淺薄之人難以想像，更不用說可得親證，所以說此經所說法義深奧。

而此經《妙法蓮華經》之勝妙，大家回憶《法華經講義》一開始在解經題時，平實導師開示「妙法蓮華」，說的是如來藏具自性涅槃清淨無染，真實如如、能出生萬法，出淤泥而不染，且花果同時。並且此經如來藏不是所生之法的世間法，而是能生之法，無有任何一法能有如此功德。因此說如來藏是妙法，如來藏像是蓮華。所以，當然說《妙法蓮華經》此經是甚深微妙，且世間稀有。

於是智積菩薩便接著問 文殊師利菩薩說：「這一部經典非常地深奧而且微妙，是諸經中最寶貴的一部，世間非常的希有。有沒有眾生是很殷勤的在這部經上很精進地修行，而可以很快成佛的？」接著 文殊菩薩是這麼回答：【有娑竭羅龍王女，年始八歲，智慧利根；善知眾生諸根行業，得陀羅尼，諸佛所說甚深祕藏悉能受持；深入禪定，了達諸法，於剎那頃發菩提心，得不退轉，辯才無礙；慈念眾生猶如赤子，功德具足；心念口演，微妙廣大；慈悲仁讓，志意和雅，能至菩提。】（《妙法蓮華經》卷4）

文殊菩薩說：「有娑竭羅海龍王的女兒，年紀才剛剛八歲，既有智慧而且很利根；善於了知眾生的種種根性，以及心行和所造的種種業，並且她已經得到了總持，諸佛所說非常深奧的祕密法藏全部都能夠受持；也深入於禪定，並且了達一切諸法；她可以一剎那的短時間裡發菩提心，而得不退轉，辯才無所障礙；而且以慈心憶念眾生猶如自己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她的功德已經具足圓滿了；她的心中只要一起念，口中就能滔滔不絕地演說出來，所演說出來的法義微妙而且廣大；她的心地很慈悲，而且很仁和而能夠禮讓的，在她的心志中，凡是生起了意向的時候是非常的溫和儒雅，她現在是可以成佛的。」

由於時間的關係，這一集的解說到此。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