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虛妄唯識和真實唯識?

第097集
由 正超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各位菩薩繼續收看「三乘菩提之相似佛法」(二)。

本節目宣演的因緣,是少數幾位學人因福德不足,於悟後無法安住於第八識的無生忍而退轉,轉依於六識的常見與斷見,卻在琅琊閣部落格中廣作毀破八識正法的愚癡論義,成就一闡提的地獄重罪;故藉此因緣,正覺同修會的親教師團,為救護這些福德不足的佛子,能在捨壽之前,得於佛前殷重懺悔,以免下墮三塗承受極重惡業苦報,欲求出輪迴而無有出期。由此因緣,得以宣演本次節目,也歡迎各位菩薩能藉此節目,得以更加增長正法知見。

各位菩薩可曾想過,修學佛法的過程中,為何建立正確的法抉擇分是很重要的呢?如果一般凡夫學者,依佛學研究方式來考證佛法經典的文字內容,則很容易落入因自己的意識所能理解的世間邏輯思惟,來錯解 佛陀所教授佛弟子們三乘菩提經典中說有一個無餘涅槃的本際——第八識等無間法的存在而常住不滅;卻以外道六識論為主而建立「斷見」的撥無因果、死後斷滅,或以一切法緣起性空的論點,或以六識不滅為主而建立「常見」的梵我或神我的思想來取代佛法。卻不知完整的佛法,是依第八識真如如來藏常住不滅,來貫穿三乘菩提的內涵;所以,修學佛法首先則必須建立起第八識如來藏、阿賴耶識是常住不滅的心,如此契入佛法核心,學佛才不致於容易被誤導。

就如同 佛陀在《佛說不增不減經》中開示說:【甚深義者即是第一義諦,第一義諦者即是眾生界,眾生界者即是如來藏,如來藏者即是法身。……此法身者,是不生不滅法。】佛陀又在《入楞伽經》卷7〈佛性品〉當中開示說:【大慧!阿梨耶識者名如來藏,而與無明七識共俱,如大海波常不斷絕,身俱生故;離無常過,離於我過,自性清淨。餘七識者心,意、意識等念念不住,是生滅法。】從上面所舉示出來的經文來看,佛陀已經明白地告訴我們:有一個實相法不生不滅,名阿賴耶識,又名如來藏。如來藏是常、恆、不變易,是無住性,所以離無常過,也離於一切法執。又說其餘的七識心,念念不住而有我過,所以不是實相法,而是生滅法。

佛陀在經中其實也已經明白地講:阿梨耶識也就是阿賴耶識,名如來藏。佛說這個不生滅的阿賴耶識如來藏,是與所出生、會生滅的七轉識妄心和合在一起;當你和合在一起來看的時候,這就是心生滅門的廣義阿賴耶識。那麼,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是非一非異,就如同大海及大海所起的波浪;用大海來作比喻這個不生不滅的阿賴耶識如來藏,用大海所起的波浪來譬喻因無明所起的七轉識生滅心;大海當然不是波浪,所以非一,但是我們離開了大海,就沒有所謂的波浪可言,所以非異。因此不生滅狹義的阿賴耶識如來藏,是能出生會生滅的七轉識妄心一般,兩者之間就是非一非異的關係,而且兩者和合似一;似一個心來看的時候,這個心就是「心生滅門」廣義的阿賴耶識。

佛陀的開示,我們可以知道:第八識心是含藏著與七轉識相應的善惡業種子,本體是自性清淨心,所以第八識又名阿賴耶識;由於阿賴耶識心體中沒有六塵中的善惡分別性,所以祂能夠無簡擇地收藏一切善惡業種,卻不會與祂所含藏的善惡業種來相應。所以說,阿賴耶識是具有無覆無記的清淨自性;此清淨自性與七轉識俱行於善惡諸行時,還是不會改其清淨自性,所以能夠被親證阿賴耶識的菩薩們所現觀,這就是阿賴耶識所顯示出來的「如所有性」。這個「如所有性」,從因地的凡夫位直到佛地的究竟清淨,都是永遠不改其性的,所以又稱為「如」;又阿賴耶識心體具諸無漏有為法,真實常住而運為不斷,所以可以被證知祂的菩薩們所現觀,所以不是虛妄想像的方便施設法,故說為「真實」;合此阿賴耶識所顯示出來的「真實」與「如如」二法,故名為真如。是故真如者,乃阿賴耶、異熟、無垢識心體之所顯性。

而阿賴耶識心體所顯示出的如來真如法性,這是一切證得阿賴耶識心體的菩薩所能夠現觀的理證。這也是 馬鳴菩薩在《大乘起信論》卷上所開示的言教:【心生滅門者,謂依如來藏有生滅心轉,不生滅與生滅和合,非一非異,名阿賴耶識。】這一段論文,要將阿賴耶識分為廣義跟狹義來探討。狹義的阿賴耶識,是單指第八識阿賴耶識心體自身來講,這時要分成八個識心來說,第八識就是指狹義的阿賴耶識,也稱為如來藏;但是廣義的阿賴耶識,則是包含了祂所出生的七轉識。所以論文當中說依不生滅,指的是狹義的阿賴耶識如來藏,能出生生滅的七轉識妄心;那這不生滅狹義的阿賴耶識如來藏會與生滅的七轉識妄心真妄和合似一,這兩者之間非一也非異;也就是說,兩者之間並不是同一個法,但也不能說兩個不相同、完全沒有關聯性;所以當由「不生滅與生滅和合」,兩者和合似一時,就是廣義的阿賴耶識,也就是一心生二門的「心生滅門」。

所以真正的唯識學,不是只有虛妄唯識,一定還要有一個真實的心體,而這個真實的心體是超越一切世出世間的。也就是說,世間有種種的相貌,可是我們要出世間,要依於什麼樣的心來出世間呢?那就是要依於第八識,依於「一心八識」裡面的這個一心,才能夠出離三界;而出離三界的時候,並不是空無一法、並不是斷滅,而是有一個真實的心體存在。法界的真實境界裡面,確實有第八識存在,確實要有一個不生不滅的心體存在,這樣才是真正的法界實相。因為有了這個法界實相,所以說唯識學事實上它還有另外一門,叫作真實唯識門。因為有了真實唯識,所以說四聖六凡才能夠依於真實唯識門的這個真實心,來流轉生死、貫穿三世,使得三世因果能夠成立。所以說,既然一切眾生在生死輪迴之中,都有一個本體來貫穿三世;諸佛菩薩或是三乘的賢聖要成就種種的菩提果,乃至最後成就佛道,顯然就有一個不滅的本體;而這個不滅的本體,事實上就是第八識,或者「一心八識」裡面的這個一心,這個部分就叫作真實唯識門。在《阿含》裡面,有時候說祂是入胎識,或者稱為涅槃的本際等等。所以說在唯識學裡面所說的,跟《阿含》是完全相符的,也跟二轉法輪的《般若經》是完全相符的。這表示說,從初轉法輪,或者二轉到三轉法輪,它所說的都是完全一致。也就是說,一定會有一個真實唯識門,也會有虛妄唯識門;這兩門要同時並存,這樣才是真正的唯識學。

唯識宗的真實義是具足說明三種能變識的,而且同時函蓋真實唯識以及虛妄唯識的:第三能變識是識陰等六識,而第二能變識是意根末那識,而第一能變識則是阿賴耶識心體,又名如來藏、心、所知依、真如等等。在法相唯識宗所依據的經論中,都說第二能變識及第三能變識是屬於虛妄唯識門,因為識陰六識都是因緣所生法,而識陰六識出生所依緣的意根,則是以我執及業力為緣,從本識如來藏心體中出生;這前七識都不是自在法、本住法,所以明說第三能變識的識陰六識、以及第二能變的意根,都是由第一能變的阿賴耶識心體如來藏出生的,都是虛妄法。但是阿賴耶識心體是常住恆不變易其真如性的,又祂能夠出生色陰以及第二、第三能變識的功能,並且能出生一切心所法,這就是真實唯識門。

所以說,法相唯識宗是以真實唯識門來函蓋虛妄唯識門的,而虛妄唯識門則包括七轉識及色法、或者心不相應行法等等,皆是生滅而有變異性的。這就是 佛所宣演的大乘唯識增上慧學的最勝妙佛法,而且這是一切種智大乘唯識增上慧學,同時必須含攝真實唯識、虛妄唯識二門而說,不可如同琅琊閣等這一些六識論的邪見之所說,把唯識八識心王的法理,以否定第八識為常住心,來切割所謂「真實唯識」與「虛妄唯識」,只侷限在六識心法的虛妄唯識門來講。真正圓滿佛法必會同時含攝「虛妄唯識、真實唯識」二門而說,不會各自去切割局部,就錯認為是整個圓滿的佛法。所謂唯識,「唯說一心」來說,這個是依第八識真心如來藏而說;若依眾生心,由八識心王來說,這就會含攝真實唯識的第八識真實本心、以及祂所出生的虛妄唯識七轉識心。諸佛菩薩之所說,都同時含攝虛妄唯識與真實唯識,不會單說虛妄心或者是真實本心,必定是同時並陳,所說都是兩者並攝的圓滿佛法。

如果只有說虛妄唯識門,這樣的意涵正是一個斷見的情況。然而,琅琊閣群這些凡夫們,卻錯認為所謂的唯識就是將八個識都當成虛妄唯識的生滅心,而於2020年12月18日琅琊閣部落格中,假借世親菩薩所著的《辯中邊論》,來圓成他們的假說而作下定論。他們說:【「識」——所有八識——生起的時候,顯現出類似真實外境的「虛妄境」,對凡夫來說,八識和「虛妄境」,都是「有所得」,都是真實存在、有實性的。……修唯識觀時,觀察「虛妄的外境」是假有虛妄,如幻如化,生滅不實。觀察外境虛妄之後,進一步觀察能觀的「識」——能得——也不是真實的,同樣是生滅無常。也就是說,所分別的境沒有「實性」,能分別的識也沒有「實性」。……既然能取的八識與所取的境都是「無所得」、沒有真實性,所以兩者平等,都是無所得,沒有真實性。……因地的所有八識心王和心所法都屬於「三界心心所」,都是「虛妄分別(心)」。第一階段的「虛妄唯識觀」是觀察現象(外境)虛妄不實,它們的本質是「識」,第二階段的「真實唯識觀」,觀察能取的「識」與它們所顯現的外境一樣虛妄不實,由此悟入圓成實性——真如。圓成實性在世俗諦層次被界定為真實,所以這種觀察被稱為「真實唯識觀」。……「諸心心所」——所有八識以及其心所法——都是依他起性,如夢如幻,非實有。】(〈何謂「虛妄唯識」和「真實唯識」?〉,琅琊閣。)

他們以如此說法,將八個識都歸為虛妄生滅心。這些琅琊閣群寫手卻不知道世親菩薩的《辯中邊論》中,所論述有關能取與所取皆為第八識如來藏所變現的重要開示,如《辯中邊論》卷1:【唯識生時,現似種種虛妄境故,名有所得。以所得境無實性故,能得實性亦不得成。由能得識無所得故,所取能取二有所得,平等俱成無所得性。】大意是說:能取的六識心與所取的內六塵境界,皆是由如來藏阿賴耶識所變現出來的,「能取」的六識心因為具有了別性,而可以緣「所取」的內六塵,因此能取心心中便有境界相出現;雖然已經緣取了內六塵境界相,看起來好像有所得,但是因為此境界相,其實是自心如來藏所現之虛妄境界,並非如眾生以為「能取心——識蘊六識」真的有能緣取「外六塵境」;同時,能取心前後剎那生滅變異,因此實際上是沒有一個具有真實體性而不變異的「能取六識心」來緣取「內六塵境」,所以無論是從「所取的虛妄性」與「能取的生滅變異性」來看,實際上都是無所得。

因此,眾生以為有真實不壞能取的識蘊,可以來緣取外六塵境之本質,這樣的狀況在現象界是不存在的。因為實際上,除了「能取之識蘊六識」念念變異,同時也只能緣所取自心所現的「內六塵相分」,無法緣取外六塵境,而所取之「自心所現的內六塵境」體性虛妄;因此能取、所取二者皆是自心藏識所現,皆攝歸於如來藏。因此就可以說,這兩者平等俱成無所得性,這也是經教中所說之「自心取自心」的道理。所以「能取的六識」以及「所取的內六塵相分」,其實都是因緣所生、依他而起之法;如果能依此法雙印「能取、所取」空,則必能逐漸遠離虛妄分別,則漸漸能斷除種種的誤計與遍計執著,這才是世親菩薩所說的真實義理。絕非是琅琊閣群所錯認:將八識皆認為是能取的生滅心識以後,再來做所謂的:【第二階段的「真實唯識觀」,觀察能取的「識」與它們所顯現的外境一樣虛妄不實,由此悟入圓成實性——真如。】

請問各位菩薩:當您觀察能取「識」的自己與它們所顯現的外境一樣虛妄不實之後,就會變成不生不滅的實相真如境界嗎?當然不是啊!因為此時正是落入一切法空的斷滅空境界,正是落入斷見外道之流,既是不真、也不如,更不是能圓滿成就一切諸法實相的圓成實性。因為真正的圓成實性,是第八識本有的體性,並非是藉由觀察虛妄法而轉變出生的。他們錯誤的觀念,正是落入外道六識論印順導師「滅相真如」的虛妄想像境界;並且如果他們所說的八識皆是虛妄能分別的能取的識心,請問前六識能取色、聲、香、味、觸、法塵等六塵境,而第七識又取哪一個塵境呢?第八識又能夠取哪一個塵境呢?再者,如果如他們所說,「所有八識以及其心所法——都是依他起性」,請問遍計所執性是哪一個識的體性呢?圓成實性又是哪一個識的自性呢?佛陀所說八識的三自性,怎麼就變成只剩下一個依他起性呢?琅琊閣群所提出這樣短短的一段文字,就呈現出他們的知見真的已經是錯誤連篇,顛三倒四的想像佛法,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只能說到這裡。

最後祝願所有的菩薩們:色身康泰、學法無礙、福慧增長、早證菩提!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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