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詳細內容
第068集
由 正墩老師開示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相似佛法」系列佛法講座。
有位琅琊閣同流者對於發表在網路某篇支持正覺法義的文章,提出了不符正理的批評。原貼文是說:【既然一切都是因緣所生法,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無常,我們還有什麼必要貪著其中,糾纏不捨而自尋煩惱呢?】而琅琊閣同流者批評文的作者基於自己對佛法斷我見的錯誤認識,於是作了這樣的評論說:【這句話恰恰是未斷我見的心靈雞湯之話,最多只能暫時伏住煩惱,並不能真正斷除煩惱,因為未斷我見之故。】(〈南伽他師兄:1.辨析佛友「照世明燈」文【真見道是證第八識阿賴耶識的教證】之謬;2.正覺寫手(包括蕭平實)潑污水辯論必勝「三板斧伎倆」〉,琅琊閣。)
但作者此等說法是有過失的,因為他的意思似乎是指「一切法因為無常、因緣所生」這樣的說法不是佛法智慧所說的道理,他認為這是世間平常的人都可以知道的普通常識。但他這樣說法,豈不也同時指責 如來說法也是未斷我見的心靈雞湯?因為 如來在許多經典中,都是以凡夫將因緣所生的五陰法當作是我見的所緣,而 如來教導要從五陰的虛妄來作為斷我見、我執煩惱的基礎。如來是說凡夫其實並不知道五陰沒有真實我,在五陰之中錯誤地計著有我,因此有我見而導致生死流轉。
《百喻經》中有說到:【一切凡夫亦復如是,處於煩惱飢儉善法,而欲遠求常樂我淨無上法食,便於五陰之中橫計於我。以我見故流馳生死,煩惱所逐不得自在,墜墮三塗惡趣溝壑,至天明者喻生死夜盡智慧明曉,方知五陰無有真我。】(《百喻經》卷3)《大乘寶雲經》中則提到說愚癡頑固的人、嬰兒以及凡夫,是深著我見的,因為這幾類人都是執著五陰是真實我的我見者:【是陰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養育士夫;有諸癡頑、嬰兒、凡夫,深著我見而作是解︰「是陰非我,我中無陰。」於五陰中深生執著。】(《大乘寶雲經》卷2)
作者為何這樣作出非常明顯違背佛法知見的主張呢?這是因為作者只依自己想法,但不清楚在修行的實務上,若有人只是單單持一個「一切法是無常」的粗略概念,並不代表這個人對於一切法的內容真的全部了知,更不用說對一切法的無常性都已經具足了知,如此怎能說這個人能夠真正接受一切法非真實的事實?這是說,要斷我見的是要先對我見的所依——有情身心已經能全部的了知,也就是說對於五陰的全部內涵已經具足了知。而且進一步的還要知道,五陰的所有一切法的過患,才能進一步對五陰的執著能逐漸捨離。而五陰的過患的認識,就是從無常的現象開始認識起;無常的法代表了會有生滅,所以說它是虛妄不實,五陰既然是虛妄不實,當然也不能當作是真實的我,當然不會成為執著為我的對象,在《阿含經》中有許多類似的開示。
其次,將非真實的法執著為真實我,是一種非我計我的錯誤認知。若有人已經將這種錯誤認知斷除了,也還並不代表已經將非真實我的執著全都已經斷除。有情對非真實的我生起的種種煩惱執著,可以分成兩種狀況:一種是有因為對於現前所見所聞的一切法了別所生起的執著;也有不是透過現前一切法的分別,而是有情俱生本來就有的執著,必須透過進一步的修習才能漸漸斷除的部分。在佛法中是說前者是見所斷的煩惱,稱作我見;後者是修所斷的煩惱,稱為我執。這其中相應於我的執著,有相應於意識與相應於意根的差別。第六意識能分別現前一切法,但不是所有的狀況都如作者認知的,有情的意識都能如理作意地對非真實的法有正確的認知,因為意識的了別還是會因為有錯誤的認知而有我見,這就是所謂分別所生我見。包括了意識覺知心俱生而生起的狀況,譬如嬰兒的覺知心自我執著;也包括了由因為邪思惟或者被邪教導的緣故,覺知心後天分別也會因此生起「覺知心是常住我、不壞我」的邪見,這樣錯誤之計著以後,執著為真實法,都是分別所生之我見。
若意識已沒有被邪見所牽引而生起了我見,但仍還有意根相應的我執。若是意識對於「五陰相續常住不斷」之我見雖斷,但意根還會有對自我執著心性仍未斷除,要藉三乘見道之後斷我執觀行,確實修行才能夠斷除之,故名為我執。《成唯識論》說:【我執習氣,謂虛妄執我我所種。我執有二:一、俱生我執,即修所斷我我所執。二、分別我執,即見所斷我我所執。隨二我執所熏成種,令有情等自他差別。】(《成唯識論》卷8)這裡所說的道理,就是解釋作者在他的文章中所顯示出他個人對於這方面的迷惑:「這一切法都是無常,為何還會執著無常的一切法呢?」對於我見、我執是將五陰作為執著為我的對象,這是許多聖教中所說,也就是一切我見的所依皆是五蘊。《雜阿含經》中說:【世尊告諸比丘:「有五受陰,謂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比丘!若沙門、婆羅門計有我,一切皆於此五受陰計有我。」】(《雜阿含經》卷3)
我們先來說明一下,佛法中我見煩惱、生死、解脫之間的關係。為什麼佛法中會說解脫與不能解脫,那是因為有情不能離開世間的繫縛?也就是有情因為對三界的法還有執著,因此不能捨離這個雖有分段生死現象的有情生命的五陰身,而會有不斷的有前世的我死已,但今世再度出生;在此世的我死之後,未來世的我又再度出生。這種有生死的無常生命在世間不斷流轉的現象,因此佛法說不能解脫,不能解脫於世間。在認識解脫的同時,我們理解到有情生死流轉苦的所依,就是因為有這個世間身心——在佛法中說是五陰身。如果一旦可以將無常而不可永遠保有的五陰身滅除,便沒有有情在世間生死流轉之苦,這就是佛法中解脫道修行最粗淺基礎的道理。所以透過智慧觀察什麼是生命的苦、苦的本質、苦的所依、苦的由來,這才是斷苦而證解脫的第一步。
並且 佛陀時常開示五蘊無常,從觀行無常的五陰,能知五陰無常,所以是一種變異苦、壞滅苦的本質,也是一切生死流轉苦的所依,這當然不會是我。如《佛說五蘊皆空經》:【佛言:「色既無常,此即是苦,或苦苦、壞苦、行苦。然我聲聞多聞弟子,執有我不?色即是我,我有諸色,色屬於我,我在色中不?」「不爾!世尊!」「應知受想行識,常與無常,亦復如是。凡所有色,若過去未來現在,內外麁細,若勝若劣、若遠若近,悉皆無我。」】並且也進一步教導觀無常,進而觀無我的修行方法。如《雜阿含經》:【色無常,無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即非我所。如是觀者,名真實觀。如是受、想、行、識無常,無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即非我所。如是觀者,名真實觀。】(《雜阿含經》卷1)
而在許多經典中,都是教導滅五陰身,這樣才是求出離生死無為道的方法。因為五陰的本質是虛妄無實,不能恆常保有的。所以《增壹阿含經》說:【世尊告曰:「云何,比丘!汝等豈非欲離生死,求無為道故作道乎?然五陰之身實不可保。」諸比丘對曰:「如是。世尊!如世尊教,我等族姓子所以出家學道者,以求無為道,滅五陰身,是以學道。」】(《增壹阿含經》卷16)
作者因為錯誤的觀察,認為世間很多人對於生命無常的事實是一種普遍的認識,但同時顯而易見的現象是,大多數的人不會因此而得到解脫,對於發生在自我的利益得失仍有執著如故。因而作者提出似是而非的說法:【實際上,世間人,很多人都認為,人死不復生,他們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常住,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是非常計較自我的利益得失的。這個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們認為有我,認為自我是存在的,所以才會認為自我會受損。】(〈若明斷我見正理,乃至實斷我見,即能正破喇嘛教和蕭平實正覺會〉19樓,地藏論壇。)
如果按照作者所表達的意思是說,世間凡夫是具有我見的,但這些沒有證解脫、仍具有我見的凡夫眾生,卻是沒有常見的。他之所以這樣主張,是因為要反對正覺所說的法義。他認為正覺按照 如來的聖教,教導以對世間法無常的本質認識觀察開始,以否定世間的五陰十八界等一切法因為無常,所以認清了世間一切法是苦、空、無我,這樣的修行道理來斷我見,然後再以這個斷我見的基礎,一步一步地對於我的執著滅除。但這位作者卻反對這樣的說法,說這是不能夠斷我見的;作者的評論建立在一個對正覺法義錯誤認識下的假設,以及兩個佛法根本知見的錯誤認知。
首先,他認為以正覺所說的解脫智慧的修證道理,只有斷常見,但沒有斷我見。原因是他認為只是否定了五陰本質是無常的法,並不能斷我見。尤其正覺很強調要認識意識的無常,因為眾生我見煩惱,最重要的是因為會認為意識是常住不滅的,所以才會將意識當作是真實我,因此有我見。但他不接受這樣的說法,因為他的看法是這只是常見,不是我見,不能把常見等同於是我見;也就是他把常見和我見分開來,他認為斷了常見,還是不能夠斷我見。
這位作者在其他的貼文中,對於批評正覺的我見法義及斷我見的看法是這樣說的:【蕭老師很重要的一個錯誤是,他認為「我見」就是認為意識是常住不變的,只要你認為意識常住不滅,這就是我見,然後你把這個見解斷掉,就是斷我見。實際上,他是把大乘佛法當中的一個「常見」等同於「我見」。】(〈《我的菩提路》(七):山重水複瀟瀟行——大陸知乎平台上的“平凡世界”師兄分享他的正覺經歷〉,琅琊閣。)若有人不再將虛妄無常、非真實的五陰當作真實,而仍不能斷我見,倒不是這樣的理路是錯誤的,而是其中的個人的問題。這裡要先說明的是,如前面所說,我見的來源不單單是將意識當作是常住不滅的錯誤見解,而是包括五陰十八界的一切法、世間法皆是,只要是將某一個無常虛妄的法、或者某些虛妄和合的法當作是真實我,這便是我見。也就是五陰中色受想行識的任何一法都是非真實的,而和合五陰中色受想行識的任何法也都是虛妄無實的,這些無常的法也就是無我的,沒有真實我在這些虛妄法之中。若將虛妄法當作是真實我,這便是我見。
尤其對於許多的意識的變相,許多人就是因為沒有認識清楚這些法也都是意識所攝的內容,也是無常虛妄無實的,所以才有許多古今佛門內外大師們依舊將意識當作是真實我。若有人因為認識意識是虛妄的,但仍不能斷我見,最重要的原因是,還是來自自身對於意識的內容的了知是否真的具足而沒有遺漏。如《增壹阿含經》中 世尊對於堅持色等五陰的法是常的外道開示,先以色法無常、無我說起:【我今說色者無常,亦復無我。權詐合數有此色者,亦無真實,無固、無牢亦如雪搏,是等磨滅之法,是變易之法。】(《增壹阿含經》卷30)
如何能如作者這樣毀謗批評說對無常的法有正確的認識,對解脫起不了作用?作者的這樣錯誤的主張,不是根據於聖教開示,也不是基於自身的現觀實證,而是自己錯誤的觀察解讀說是:【絕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這個覺知這個東西是不常的,都是會中斷的,所以這個斷的常見根本沒有什麼作用,起不到解脫的這個作用。】(〈《我的菩提路》(七):山重水複瀟瀟行——大陸知乎平台上的“平凡世界”師兄分享他的正覺經歷〉,琅琊閣。)但作者的錯誤是將斷我見與斷我執混淆,因此期待斷我見的功德能夠和已斷我執的阿羅漢一樣;如此,若有三果已經斷了五下分結,或許在他的眼中仍然屬於未斷我見的。
所以作者基於錯誤的知見,更缺乏對於五陰虛妄的觀行過程的功德受用,作者自己只好另外施設一種斷我見的奇特想法,而這個想法,聖教中完全沒有這麼說的,當然更不能說有任何的經論可以拿來印證。他所謂的證無我的說法,就是證沒有見聞覺知的我,因為他說:【佛法解脫要證的「無我」,是指「沒有見聞覺知我」。】這裡所謂的證無我,是指沒有見聞覺知的我的意思,證無我的對象是證一個沒有見聞覺知的我;或者是在證無我的時候,是在沒有見聞覺知的狀態來證的呢?
如果說要證的對象是一個「沒有見聞覺知的我」,那麼要問的是,這個「沒有見聞覺知的我」是本來有見聞覺知,因為修行而變成「沒有見聞覺知」嗎?如果這樣的沒有見聞覺知,是將本來能了別六塵境界的意識,透過修定變成了進入不了別三塵或者五塵的意識境界,其實不能說真的離六塵境界而說沒有見聞覺知,只是定境法塵境界細微,不能反觀,因而不知仍有細微的了知。並且這種的定境之下的「沒有見聞覺知」本質還是意識,雖然暫時沒有見聞覺知,這仍然同樣的意識,仍然是五陰我的一部分,仍然是識陰啊!更何況出了定,意識還是會了別六塵,再度變成了「有見聞覺知我」,是不是又退回了有我見了呢?如果主張說證無我是把這樣「沒有見聞覺知」的我當作斷我見,仍然是識陰未斷,仍然是有我見。如果主張說斷我見是要證「沒有見聞覺知我」,意思是要在沒有見聞覺知的狀態時證的,那麼過失就會像以上所說以定境「沒有見聞覺知」的狀況一樣,這時的沒有見聞覺知究竟還有沒有見聞覺知呢?如果宣稱已經沒有見聞覺知,那是意識斷滅的境界了?那若在這樣意識斷滅狀態下,又如何能有能證的心而有所證呢?
如果作者的意思是說,解脫是要證「無我」,是證一個從來都「沒有見聞覺知的我」,那麼就要問作者:這個從來「沒有見聞覺知的我」的法究竟是什麼?如果作者說這個「沒有見聞覺知的我」是真如心,因為祂不在三界之中,不是五蘊,所以當證真如的時候,就可以斷我見,因為第八識真如心如來藏沒有我性,不是五蘊我。如果作者真的是這麼想,雖然在大乘見道也同時能夠斷我見的道理是可以解釋通的,但原則上是得要先斷我見,大乘見道才不致於退轉。這其中修行實務上的問題,因為還有許多修學內容及次第,不是自己想像的這樣簡單。那何不回歸正覺同修會來修習完整的三乘菩提六度的知見,在實證真如菩提的善知識指導之下,方能證第一義諦,方能有真正的斷我見。
然而,聖教經論中處處可見的都是以對於五蘊的觀察作為斷我見的基礎,因為我見是緣於五蘊錯誤的認知而生起的,所以斷我見當然是從對治五陰錯誤的認識下手。如《成唯識論》中說到:【苾芻當知,世間、沙門、婆羅門等所有我見,一切皆緣五取蘊起。】(《成唯識論》卷1)因為先觀察五陰的一切法都是無常,所以才能夠進而斷我見。但作者對於自己奇特的斷我見的看法,繼續加碼說:這個我不真實、無常(但它還是【存在的】,還是【有的】)。(〈南伽他師兄:1.辨析佛友「照世明燈」文【真見道是證第八識阿賴耶識的教證】之謬;2.正覺寫手(包括蕭平實)潑污水辯論必勝「三板斧伎倆」〉,琅琊閣。)作者的意思是指,只要還有無常的法存在,就是還有我見。
從作者在其他的地方發言所說,可以理解他對我見、斷我見的看法是一貫的思惟:【認為是真實常住的不壞我,這個並不是全部的我見。因為,你認為這個是真實常住的不壞我,或者你認為這個是虛假的、生滅的、會壞的我,還是我見!】(〈若明斷我見正理,乃至實斷我見,即能正破喇嘛教和蕭平實正覺會〉19樓,地藏論壇。)他的意思是說,不管你對這個本質是無常的法有沒有具有真正解脫智慧的認識,也就是說如果是凡夫,他是當然從來沒有認清這些法是無常的法;或者另一類的人,他是透過佛法解脫聖諦智慧,已經認識這些法其實是無常的,乃至於透過無常觀、無我觀實修的人;對於這兩類的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因為這些世間法都還是存在的,所以客觀的五陰仍然還是存在,這樣在作者的眼中都是一樣,都還是有我見的。作者的意思顯然是要把這個五陰的存在滅去,才能夠斷我見。如果按照作者的意思,就可以看得出來是將斷我見與斷我執混淆。
如果經過以上這麼多的說明,作者仍然還是堅持他所謂的沒有見聞覺知才是無我,才是斷我見的錯誤說法,在此倒是要請問這位作者:是否是想要當自己意識已滅時,比方說死亡捨身時、睡著無夢時、昏厥時,這些時候意識都消失了,同時也是所有的我見都消失了;是不是這些是您要的斷我見呢?因為意識不在的時候,才能說真正的沒有見聞覺知。但以作者的狀況,是不可能在證無餘涅槃的這種情況下發生,因為我見未斷,更不用說還有許多的我執仍然待斷,如何能說入無餘涅槃呢?
由於時間的關係,這一集的解說到此。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