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劫修道(一)

第84集
由 正鈞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問候大家身體健康、精神愉快!「三乘菩提之法華經講義」,今天要接續上一位親教師所講的《妙法蓮華經》卷第4〈提婆達多品 第12〉之中的經文。

經文之中提到,釋迦牟尼佛宣講《法華經》到一個階段的時候,本來智積菩薩已經稟白 多寶如來:「當還本土。」可是 釋迦牟尼佛希望智積菩薩且待須臾,等待與 文殊師利菩薩論說妙法之後,再還本土。這當然是要藉這個時節因緣,來利樂更多的有情。文殊師利菩薩應念即知,坐於大如車輪的千葉蓮華,隨行的菩薩亦坐寶蓮,一起從大海娑竭羅龍宮而自然踊出。能夠坐於千葉蓮華的 文殊師利菩薩自然不是一般的菩薩,因為往昔就是七佛之師,而於多劫前早已成佛,今時只是相應於因緣而示現來輔佐 釋迦牟尼佛。《處胎經》之中有一首偈頌,正就說明這一個事實:【昔為能仁師,今為佛弟子;二尊不並化,故我為菩薩。】(《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卷28)

文殊師利菩薩與智積菩薩論說妙法之中,引出了接下來一段經文中的主角,也就是年始八歲的娑竭羅龍王女。這一位龍女,當然也是 文殊師利菩薩在龍宮所攝受度化的有情之一,而 文殊師利菩薩當時,卻來示現為 釋迦牟尼佛的左脅侍菩薩,所以也被稱為 文殊師利法王子。這樣地環環相扣,是為了要顯示什麼事呢?一位菩薩攝受其他的菩薩,而已攝受無數菩薩的菩薩,又來示現為 釋迦牟尼佛的脅侍菩薩;如此一來,釋迦牟尼佛的威德,就更加地不可思議了。因為其實 釋迦牟尼佛成佛以來,已經經過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而不是一般人表面上所見,當時身為希達多太子的他,捨離王宮出家才成佛的。

《法華經》經文轉入另外一個階段,文殊師利菩薩說出了這一位龍女的證量,引起智積菩薩的質疑。當然智積菩薩的質疑是事出有因,因為智積菩薩所知道的是,諸佛如來往昔經過無量劫,以種種難行能行的苦行,在三千大千世界之中,不曾止息地為眾生,而累積了無邊的功德,都是為了求菩提道的緣故;所以,不相信這位龍女在一須臾之間,就可以成為無上正等正覺的佛陀。然而,智積菩薩是故意顯示出大眾的質疑,藉機會才能夠反過來解除大眾心中的疑惑。接下來經文是怎麼說的?

舍利弗尊者這個時候就出來唱雙簧,與智積菩薩兩人,一者是 釋迦牟尼佛座下的智慧第一的大弟子,一者則是 多寶如來隨從的大菩薩,兩人就一搭一唱,彼此配合,目的就是要讓與會的大眾以及末後世的學人,都能夠於深妙的佛菩提道深生愛樂,進一步才能夠得到廣大的利益。所以《法華經》的經文,舍利弗尊者也對龍女提出了質疑而這麼說:【汝謂不久得無上道,是事難信。所以者何?女身垢穢,非是法器,云何能得無上菩提?佛道懸曠,經無量劫勤苦積行,具修諸度然後乃成。】(《妙法蓮華經》卷4)舍利弗尊者所提出的質疑之中,先來說說「女身垢穢,非是法器,云何能得無上菩提」的部分;而「汝謂不久得無上道,是事難信。……佛道懸曠,經無量劫勤苦積行,具修諸度然後乃成。」這個部分稍後再來說明。

而佛教界之中宣講《法華經》的因緣,看來也是為數不少。一般而言,或只作科判,或只是依文解義,這恐怕也是個常態啦!因為《法華經》是 世尊三時說法之時,作為收圓的一部大經,若不是於三乘菩提分證,進而於佛菩提道通達的菩薩,是不能夠圓滿地宣講《法華經》中所說的事與理,而於 世尊演述的三乘菩提能夠有所圓滿的含攝。因此,外道之所說要於法加以收圓,那只不過是一句笑話罷了!我岔出這麼一小段,當然與前面所說的「女身垢穢,非是法器」的部分是有關係的。那是因為當講到《法華經》這一段的時候,有的人就先讚歎:「哎呀!龍女的證量真的是不可思議啊!」然後講一講,話鋒一轉就說:「哎呀!你看,女性之中還是有傑出的英雌啦!」或者有的人甚至不免就懷疑:「佛法之中,怎麼還會有重男輕女的事情?」甚至於是所謂的密教之中,就有人建立「金剛乘十四根本墮」,還夤緣於 馬鳴菩薩,說這是 馬鳴菩薩所造的,真的是荒誕不經。

而其中的第十四根本墮,為「毀謗婦女慧自性」,也就是說,不輕視、毀謗女人,應當尊重婦女成佛自性。他們主張說,任意批評毀謗女性是犯金剛罪的。因為女性即是般若智慧的體性,空分為母;三世諸佛在未成佛道之前,都是由女人所生。所以不能夠隨便輕視毀謗女身,或說女人不能成佛;特別又提到,在《法華經》之中,龍女八歲成佛,這個就是女人即身成佛很好的例子。然而,期待能夠「與空行母共修」的狀況下,這樣子的主張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的;只是,假如是說希望「與勇父共修」的狀況之下,那麼這樣的主張是不是就得要修改了。而另外一個時空之所顯現,就有一些比丘尼因為某一些因素,就主張應該要廢除 世尊所建立的八敬法。其實這一些都只是隨著世間法的外相上在轉而已,並沒有真正地去探究佛法的內涵,或者是佛法所修證的標的,以及佛法的所依是什麼。

且不說欲界人間的生育之法,得要男女和合方能成就,而 龍樹菩薩也早就說過:【諸法不自生,亦不從他生,不共不無因,是故知無生。】(《中論》卷1)當然從世間法而言,母親的十月懷胎孕育子女的辛苦,這是無庸置疑的;但是從實際理地上而言,三世諸佛真的是女人所生的嗎?乃至是一切人是由女人所生的嗎?其實都是由有情的自心如來所變化而成的;父母的和合的因緣、母親孕育時所提供的四大,就統稱成為成就這一個人外相的藉緣罷了。所以修道、成佛,就不應該只是在男女的外相上的問題而討論;若只是著眼於男女外相上的問題,或者只是聚焦於世間人倫之種種問題,而忽略了真正的二乘菩提、大乘菩提所應該具備的資糧,以及所要修證的標的、內涵,那就不免會使真正的佛法義理被有心人士加以曲解,而使得真正的佛法逐漸式微,乃至是蕩然無存了。

所以我相信很多人接下來看到《法華經》的經文之中,舍利弗尊者繼續所說:【又女人身猶有五障:一者、不得作梵天王,二者、帝釋,三者、魔王,四者、轉輪聖王,五者、佛身。云何女身速得成佛?】(《妙法蓮華經》卷4)委婉地說,只恐怕心中不免又是千頭萬緒了。梵天王是色界初禪天的天王,若原來是生在欲界的人間,而人間的人是不離開男女二相的;之所以捨報之後能夠生到初禪天的原因,是因為在人間證得初禪,而得到或者是初禪以上的色界定,那這都通稱為「得到梵行」;也就是說,已經得到了清淨行,可以降伏或者捨離欲界貪、睡眠等五蓋,而貪欲蓋的部分,尤其是指的男女欲之貪。既然稱為欲界,表示乃至是欲界天之中,也還沒有離開男女欲之貪,所以當然會示現出有男女二相。然而,欲界天之中的男女欲,是越往上的層次,男女欲越來越淡薄,如同 彌勒菩薩在《瑜伽師地論》卷第5之中的開示:【若鬼、傍生、人中所有依身苦樂相雜,故有婬欲,男女展轉二二交會,不淨流出。欲界諸天雖行婬欲,無此不淨,然於根門有風氣出,煩惱便息。四大王眾天,二二交會,熱惱方息;如四大王眾天,三十三天亦爾。時分天,唯互相抱,熱惱便息;知足天,唯相執手,熱惱便息;樂化天,相顧而笑,熱惱便息;他化自在天,眼相顧視,熱惱便息。】

鬼道、傍生淫欲的狀況,如同 彌勒菩薩之開示。而欲界天區分為六種層次的境界,其中的第一、第二天的四王天、三十三天天人,好像人間的男女欲行一樣,也有男女二根交合的欲行,只不過人間的男女會有「不淨流出」,而四王天、三十三天的天人,但「根門有風氣出,煩惱便息」,這就已經表示出欲界天之中的男女欲行的染汙程度,是較於人間來得淡薄了。那麼,欲界天之中的第三、第四天的時分天、知足天天人呢?就只是「唯互相抱、唯相執手」,熱惱便息,已經遠離了男女二根交合的欲行;相對而言,其男女欲行更趨淡薄。再進一步,欲界天之中的第五、第六天的樂化天、他化自在天天人呢?只是「相顧而笑、眼相顧視」,熱惱便息,亦遠離男女二根交合的欲行,而相較於其下四天者,其男女欲行,已經是若有似無而最為淡薄了。

由此看來,欲界天之中的男女欲,如是越往上、越來越淡薄。而初禪天又名梵天,已遠離並超過欲界的境界,不復受用男女欲;既然是不復受用男女欲,當然初禪天以上的天人就沒有男女二相的,若一定要有所施設,就只能方便說中性。那麼,這樣子的說明之後,也就可以明白,梵天王當然不會以女人身來示現。然而此時,讓我想到密教中的「普賢王如來」,動輒以男女交抱的方式來呈現,美其名叫作「報身佛」,其實就是男女交抱的「抱身佛」嘛!根本就不是佛嘛!因為十方諸佛,早就在成佛前的兩大阿僧祇劫入地之時,就已然是正性離生了;既然兩大阿僧祇劫前的因地,已斷離了欲界生,怎麼可能成佛之後反而退回低下的欲界層次呢?根本無有是處。所以密教中的「抱身佛」,就只是為了遂行其淫欲而自欺欺人的超級謊言罷了!而其所謂的不管是男身或者是女身的即身成佛,當然就只是欲界低下層次的戲論境界罷了,與佛法根本是了不相干的。

「女人身猶有五障」的部分,舍利弗尊者繼續所說的,是帝釋天與魔天,這兩者同屬於欲界天之中的層次,帝釋天是欲界第二天:三十三天的天主;而魔王,一般而說的是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天主,兩者的境界中均仍不離男女二相,其受用男女欲的情況已經如前所說。先要來看一段在《增壹阿含經》卷第9的一小段經文,這是 世尊為了度化祂同父異母的弟弟難陀,所施設的方便善巧。過去世的某一個因緣,難陀請求菩薩以大勢力救度自己出離生死苦海;如今因緣成熟,度化難陀出家了,卻又因為難陀出家了以後,心心念念忘不了他的妻子孫陀利,世尊就以神通力帶著難陀到欲界的第二天——三十三天。

其中的一小段經文如下:【是時,尊者難陀便往至五百天女所,見彼宮舍,敷好坐具若干百種,純是女人,無有男子。是時,尊者難陀問彼天女曰:「汝等是何天女,各相娛樂,快樂如是?」天女報曰:「我等有五百人,悉皆清淨,無有夫主。我等聞有世尊弟子,名曰難陀,是佛姨母兒,彼於如來所,清淨修梵行,命終之後當生此間,與我等作夫主,共相娛樂。」】世尊以方便善巧,帶難陀到三十三天,讓他看見有五百天女,等著他命終之後往生過來作為她們的夫主。換句話說,這是欲界天所感果報的一個通相,就是一位天子會有五百天女為其妻室,而不會反過來是說,有眾多的天子共為一位天女之夫君,這是不可能出現的狀況;這其中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所謂的重男輕女的成分,就只能說它就是法爾如是。

時間的關係,今天暫時說到這裡。

祝願大家:幸福、健康、道業猛進!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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