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喻品(五)

第148集
由 正齡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三乘菩提之法華經講義」節目。

上次我們說明了三地滿心菩薩,由於依於三地心中所修無生法忍道種智,及三地滿心前加修四禪八定、四無量心及五神通後,發起意生身成為大樹菩薩了,能夠到十方各地度化有緣眾生。但是有這樣大神通力的三地滿心菩薩,在佛道的修學上,和小藥草、中藥草、上藥草及小樹一樣,都還是得要依止諸佛如來的法音潤澤,才能依著自己的能力獲得道業的增上。這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在佛道的修學上,越往上、越接近佛地,就會越發覺得自己與佛陀的距離越遙遠,所以就會越恭敬諸佛如來,而更沒有慢心。如果能夠認知這個事實,佛道的進展反而會越加快速。

今天要從《法華經講義》第七輯104頁的經文開始看:【迦葉當知以諸因緣、種種譬喻開示佛道,是我方便諸佛亦然。今為汝等說最實事:諸聲聞眾皆非滅度;汝等所行是菩薩道,漸漸修學悉當成佛。】(《妙法蓮華經》卷3)佛陀開示說:大眾應當知道,運用種種因緣以及種種譬喻開示佛菩提道,這是 釋迦如來的方便施設;十方如來也同 釋迦如來一樣,有這種方便施設。接著 如來為大眾演說最真實的事情:所有聲聞眾已得滅度的事,其實都不是真實的滅度;聲聞眾所修行的其實是菩薩所修的成佛之道,只要依著 釋迦如來開示的教理次第修學,最後大家都會成佛。

諸聲聞眾要取滅度,結果並不是真的滅度,這是什麼道理呢?其實這是在說明只有「唯一佛乘」。諸佛示現人間成佛說法,本意就是要演說「唯一佛乘」,本質上並沒有三乘菩提之區分;但是因為佛菩提道太深、太難如實理解,又太難實證,修行時劫又長,佛陀才方便析分成三乘菩提,讓眾生依次由最淺的聲聞菩提開始,眾生可以實證聲聞菩提後,就能往上修學、實證緣覺菩提,最後終於可以理解佛菩提道,而願意迴心來修學佛菩提道的勝妙法。

釋迦如來如此施設三乘菩提,讓眾生依序聽聞、次第實證,真正目的是為了讓大眾實證佛菩提,而不是二乘菩提。這與前幾集說的「我觀一切普皆平等,無有彼此愛憎之心;恆為一切平等說法。等雨法雨而無懈倦」,是互相呼應的。因為看待眾生平等,沒有此與彼的區別,對眾生無貪厭之心;總是為一切眾生平等地演說唯一佛乘之法,眾生隨其根性能夠領受多少,都可以得到潤澤而有所增長。

因為眾生根性有別,所以才施設三乘菩提,諸佛如來其實都是要為眾生演說唯一佛乘,就如《不退轉法輪經》的一段記載如下:舍利弗尊者來到 文殊菩薩的所在處,看到 文殊菩薩進入大光明照三昧中示現他方世界的景象,這時舍利弗不知自己從何處來,無法以神通出去,於是跟著結跏趺坐,看見原來空無所有的蓮華臺,文殊師利菩薩進入裡面而坐下來。接著 文殊菩薩與蓮華臺同時上升至色界頂後遶佛三匝,一心合掌,頂禮佛足,在蓮華臺中結跏趺坐正念向 佛。這時他方世界的 善住光華開敷如來就問 文殊師利菩薩說:「你是從何方而來到此世界的?」文殊師利菩薩向 佛稟告說:「世尊!我是從娑婆世界來到這個佛國土。」在那個佛國中有二位菩薩,一位名為善音,另一位名為善聲,這二位菩薩摩訶薩都已住阿鞞跋致地,決定當得無上正等正覺,一起從蓮華臺中出來,整理好衣服,右膝著地,一心合掌各自向 善住光華開敷如來請問:「世尊!娑婆世界離此世界有多遠?」

以下是 善住光華開敷佛與善音、善聲二位菩薩的問答。這時 佛回答二位菩薩說:「娑婆世界位於這個佛剎恆河沙世界之外,文殊師利是從那裡而來的。」這時善音、善聲菩薩同時向 佛稟白說:「世尊!在那個世界,佛號名為什麼?我們現在想要知道。」這時 善住光華開敷佛就回答說:「娑婆世界有佛、如來、多陀阿伽度、阿羅呵、三藐三佛陀,號釋迦牟尼,今現在世。」於是這二位菩薩更進一步請問:「釋迦牟尼佛為眾生演說何種法?」佛回答:「說三乘法。」這二位菩薩又問 佛說:「云何名為三乘?」善住光華開敷佛說:「所謂聲聞乘、辟支佛乘、佛乘,釋迦牟尼佛總是這樣說三乘法。」這二位菩薩又問 佛說:「世尊!諸佛說法何故不同?」善住光華開敷佛回答:「一切諸佛有所說法悉皆同等。」那二位菩薩又問:「云何同等?」佛言:「不退法輪,一切諸佛皆悉等說。」這時二位菩薩又向 佛稟白說:「世尊!何故釋迦牟尼佛說三乘法?」佛言:「娑婆世界眾生心多下劣,若說一乘則不能解,是故釋迦牟尼佛以善方便為諸眾生出五濁世,分別說三,引導眾生令入一乘。」(《不退轉法輪經》卷1)

所以,諸佛如來都同樣平等地為眾生演說一乘法。而 釋迦如來在這個娑婆世界為五濁惡世的眾生演說三乘法,這是 釋迦如來的善巧方便,最終目的是要引導娑婆世界的眾生可以解脫五濁世間,趣向繼而進入一乘道,也就是修學唯一佛乘法。既然目的在於引導眾生入一乘道,那麼讓眾生證得聲聞菩提及緣覺菩提,就只是為了讓心性不勇猛的眾生對自己有信心,而先證得的解脫果,這本質是 世尊施設的化城法,是讓弟子眾能夠證得解脫果,因而產生信心的方便;另一方面,則是同時教導唯一佛乘的般若、種智妙法,讓弟子們不斷熏習,而不再畏懼唯一佛乘深妙法後,再告訴他們:其實他們所修的本來就是唯一佛乘之法,無量劫來已經跟隨 釋迦如來一世一世修學了,他們的所行本就是菩薩道,他們的根性本就是菩薩,只要依著 釋迦如來所說的教理漸次修學,最後都會成佛。

就是這樣,當諸阿羅漢在聽了 佛陀《法華經》的開示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熏習了般若諸經的妙法,也不知不覺地聽聞唯識諸經的內涵了,其實已經走上佛菩提道了。正如我們前兩集曾說的,釋迦如來在演說般若與唯識諸經時,並沒有限制修學聲聞解脫道法的弟子眾不能來聽聞,如來的目的雖然要弟子們能夠走上成佛之道,但是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強迫他們一定要迴小向大,只是不斷地給予大乘法的法雨,讓弟子們在無所畏懼——也就是不必擔心佛菩提道難修難證、難以完成的情況下,一一聽完、修完般若諸經及一切種智深妙法義,就自然而然接受佛菩提法,走向佛菩提道。這是 如來的方便善巧,而諸弟子們在 如來方便引導下,到這個時候已經走完佛菩提道的第一大無量數劫了。聲聞弟子們原來的作意,是修學解脫道出離三界生死,但是在 世尊宣演般若妙義及種智妙法不斷的熏習下,諸弟子們從原來對佛菩提道毫無作意的情況,經由不斷地聽聞熏習而修到如今能夠入地的程度,這都是 世尊的方便善巧的結果。這說明了 佛陀的悲心與善巧並不是我們所能了知的。

接著我們作一個簡單的復習與提醒:釋迦如來乃至十方諸如來為眾生演說的法不會有變易,容或有一乘或三乘的區別,但成佛之法永遠無有改變,會演變的是外道法。三乘菩提的根源——如來藏這一味法,從凡夫眾生到諸佛如來,都是同一法味無形無相,永遠一相的如來藏。會演變改進的是外道法,佛法不會演變,因為實相無二、無三,只有一個實相如來藏。佛所說法也不會改變,從阿含到最後的方廣唯識,都以這一味不變的如來藏法為主而為眾生開演,但是說法會有層次不同。

釋迦如來為什麼要這麼辛苦施設三乘菩提讓眾生修學?因為佛菩提道要三大阿僧祇劫才能圓滿,必須先讓眾生從簡單的解脫道開始聽聞、修證,確信解脫是可行的,自己可以證果,對自己及佛、佛所說法都有證信了,才能導引他們迴心大乘法。釋迦如來在世時尚且須如此施設三乘法,何況是末法時期眾生的心性惡劣,福德因緣各方面都不如佛世時的四眾弟子,更須要次第修學的三乘法教,以使眾生對於深廣的佛菩提道深妙法的長劫修學無所畏懼。因此,能發佛菩提心是非常殊勝的,在《優婆塞戒經》中就說:一位凡夫發菩提心願意成佛廣度眾生,當他真實發起四宏誓願,並且確實去做、成為菩薩了,這個福德就勝過所有辟支佛的福德。所以說,度一個人發菩提心,勝過度一萬人成為阿羅漢。定性阿羅漢隨緣為眾生說法,所能利益的眾生有量;而一位凡夫發菩提心,確實履踐四宏誓願,在三大無量數劫中所度化、利益的眾生是無量數的。所以,一個人發心成佛與成為阿羅漢,二者的功德與福德差距顯然是無法相比的。

所以在閱讀《法華經》〈藥草喻品〉後,我們應當知道修學佛法的有情有不同的根性差別,有人目前只能修學人天善法,成為小藥草,最多可以獲得二乘見道繼而薄貪瞋癡;而有人可以進而證得阿羅漢或緣覺果,但是這樣的人也只是中藥草,因為他們不敢發大心世世利樂眾生;而願意發心一世一世利樂眾生的上藥草,雖然有心且精進在求佛及修行,因為還未打破無始無明,但是努力在朝佛菩提道邁進,這麼堅定的發心與精神,正是種性尊貴的菩薩種姓。

而證悟實相般若又繼續精進修行,乃至入地到三地滿心前的小樹菩薩,對所證般若實相智慧堅固,知道三界中的一切境界,都是生死境界、都是有為境界,是有能力成為眾生修學佛法的依止了,也有能力支持佛菩提道在人間繼續弘傳,所以稱為小樹。最後是三地滿心的大樹菩薩,由於能夠發起意生身到他方世界度化有緣眾生,不但可以住持一個小世界的佛法,還可以住持十方世界許多地方的佛法,使得最上乘的佛菩提道,可以在十方世界弘揚而不滅沒,這種能力並非戒慧直往的三地住地心菩薩所能做到的;正因為大樹菩薩有很堅強的能力護持正法、保護眾生,所以堪稱為大樹。

但是我們也要記得,不論是三種藥草或者是小樹與大樹,在圓滿佛菩提道修行前,都同樣須要獲得諸佛如來的法雨潤澤,才能得到應有的法益而增長道業。因此親近、恭敬、供養、承事諸佛,受學於諸佛,是佛菩提道快速增上的重要法藥。同樣的,有因緣遇到真善知識,也不應輕言離開,因為善知識難值遇,有真修實證又無私心的善知識更難遇到。由〈藥草喻品〉的開示,也可以堅信自己發心成佛,要走這條佛菩提道的修行路,雖然很辛苦,但是生生世世都有諸佛如來及大菩薩可以依止,佛菩薩都一直在照看著我們,也會不斷引導我們往前進,只要我們確實努力在修行,最後都必定可以圓滿最初發心而成就佛道。

另外,我們從〈藥草喻品〉的五種根性的修行者來看,可以發現 釋迦如來希望眾生都能快速成為大樹。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小藥草還在欲界中,對欲界貪尚有執著,還無法解脫欲界諸法,如此就會不斷為五欲的受用而造作,那麼未來就會繼續在欲界五趣中流轉生死,無法出離,絕非 釋迦如來示現度眾之目的所在。稱為上藥草的有情,雖然已證得解脫果,而知無漏法、能得涅槃、起六神通,乃至得緣覺果證等,但是他們的心性畏懼生死苦,不會想要主動多多利益眾生,與 釋迦如來的悲願是相抵觸的;而且在本經中,如來很明確說明,二乘菩提的證果只是化城,言下之意是在說明中藥草不是真實解脫,二乘行者必須再往前邁進,不應停留駐足於這樣的化城境界以為究竟。

上藥草,雖然屬於菩薩種姓,也堅信將來必定會成佛,也朝著成佛之路前進,由於心量還小,也尚未證得實相根源,因此對於眾生的道業助益有所限礙,但是一般人都須由這個階段開始增長菩薩性,努力精進修行而不退轉。這樣的上藥草須努力修學六度,待因緣成熟證得實相,發起實相般若智慧了,才能轉變成為小樹。小樹菩薩及大樹菩薩,可以作為眾生修學佛法的依止,甚至可以住持一個小世界的佛法,或以化身到他方世界度化有緣眾生;但這樣都還沒到達最究竟解脫,也還沒有成就四智,這時都還須要諸佛的攝受,給予法雨潤澤才能快速增上道業。

所以由此也可以知道,三大阿僧祇劫才能圓滿的佛菩提道,在修學過程中,除了自己須要努力不懈外,諸佛的教導更是不可缺少的。如《法華經》後面會說到,最早成佛的 威音王佛,是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前成佛的,那時由於無人成佛於 威音王佛之前,所以 威音王佛是經過很長劫的時間才完成佛道的修行而成佛;這個時間與我們目前所知道的成佛要三大阿僧祇劫的時間來看,真的是很長久、很長久的。所以在佛道的修學過程中,有諸佛或者上地菩薩的教導,不但可以快速增上道業,也可以縮短修行的時間;因此,不論我們現在是上藥草、小樹或大樹,都應該信受佛語,心無旁騖確實精進用功,在我們所堪能的範圍內如實修行,祈願早日像諸佛一樣利樂有緣眾生,不辜負 釋迦如來的本懷。所以,願意信受確實證悟三乘菩提的善知識的教導,及悟後不得少為足,願意接受善知識的攝受、追隨善知識修學,在我們目前的階段是非常重要的。

最後,從〈藥草喻品〉我們還可以知道,釋迦如來示現成佛所要為眾生開示的法是唯一佛乘。什麼是唯一佛乘的法?就是大乘的解脫,也就是佛地的究竟解脫。如來所要教導眾生的大乘解脫,並不是阿羅漢、辟支佛的二乘解脫,而是如來地的解脫,是真正究竟的解脫。這怎麼說呢?我們都知道二乘的解脫,那是如來的方便施設,因為那不是究竟解脫,只是中途休息站,只是一個化城;雖然同樣可以令眾生出離三界生死,但是這樣的解脫,並沒有解脫於煩惱障的習氣種子隨眠,也沒有解脫於無始無明的籠罩,因此仍不離變易生死,這不是 如來下至人間降生想要給眾生的法。所以,如來的本懷是要眾生將來都能成佛,所要給眾生的果實是將來可以成就大菩提果,也就是成就如來果地的解脫的全部佛法,不是要給眾生二乘法中只能離開分段生死的解脫的聲聞法或緣覺法,這才是 如來的本懷。

時間的關係,說明到這裡。感謝您的收看!

敬祝各位菩薩:色身康泰、一切無礙、福慧增長、早證菩提!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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