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三乘菩提之相似佛法——重蹈燈下黑之琅琊閣」系列視頻弘法節目，我們繼續評破琅琊閣張志成先生2020年4月7日貼文之錯謬。上一集我們論述完第九個子題「第八阿賴耶識是依他起法的生起因，不屬依他起法」，這一集來論述最後這第十個子題：「雜染自性、清淨自性都以第八識為自體。」

張志成先生在2020年4月7日這篇貼文，最後提出一點主張：【四、《攝大乘論》將第八識分為「阿賴耶識」與「非阿賴耶識」，阿賴耶識是第八識的雜染分，屬於「妄心」，而不是第八識的清淨分，屬於「真心」。】並且說：【阿賴耶識的自性(自體)不包含無漏種子(聞熏習種子、非阿賴耶識自性)，所以阿賴耶識不能稱為真心，只能歸屬於妄心。】（〈《玄奘文化千年路》辨正(一)：阿賴耶識不是「真心」，是虛妄分別心〉，琅琊閣。）但他這些主張和結論，除了違背論文本旨外，也顯示他「自體」和「自性」不分的法義錯亂。

首先他說【《攝大乘論》將第八識分為「阿賴耶識」和「非阿賴耶識」】，依據他所舉的論文，應該分別稱為「阿賴耶識自性」和「非阿賴耶識自性」才正確；因為這裡論文，其實是在討論種子，也就是功能差別，不同品類的種子，就有不同的功能差別，運行出不同的作用，就會顯現不同的法性，也可以稱為自性。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前面曾舉《成唯識論》卷3 玄奘菩薩的開示，說眾生的第八識有七個名稱，分別叫作：心、阿陀那、所知依、種子識、阿賴耶、異熟識、無垢識；就是從第八識含藏種子品類差別，顯現不同的法性而取其名，其中阿賴耶識、異熟識、無垢識是代表三個不同的修證階位；而心、阿陀那、所知依、種子識這四個，則是第八識心體恆常具有的功能差別，所顯現的法性。

而阿賴耶位的第八識，為什麼稱為「阿賴耶識」？無著菩薩在《攝大乘論》一開始，就已經以問答的方式有所解說：【復何緣故，此識說名阿賴耶識？一切有生雜染品法，於此攝藏為果性故；又即此識，於彼攝藏為因性故；是故說名阿賴耶識。】對於這段論文，無性菩薩進一步解釋說：【於此攝藏者，顯能持習氣；由非唯習氣名阿賴耶識，要能持習氣；如彼說意識。】(《攝大乘論釋》卷1)習氣就是種子的異名。所以論文的意思是說：因為第八識執持出生一切雜染法的種子，因而顯現不清淨的雜染性，這時就稱為阿賴耶識；以因果關係，也就是先決條件與結論的邏輯性來說，第八識執持雜染法種子是因，稱為阿賴耶識則是果。這也就說明了，不是單單雜染法的習氣種子，就可以稱為阿賴耶識，必須要有能攝藏執持這些習氣種子的第八識，才能稱為阿賴耶識；像第六意識，就不能執持種子。這表示離開第八識心體，就不是阿賴耶識。

此外，依 無著菩薩開示：【安立此相云何可見？安立此相略有三種：一者、安立自相，二者、安立因相，三者、安立果相。此中安立阿賴耶識自相者，謂依一切雜染品法所有薰習為彼生因，由能攝持種子相應。此中安立阿賴耶識因相者，謂即如是一切種子阿賴耶識，於一切時與彼雜染品類諸法現前為因。此中安立阿賴耶識果相者，謂即依彼雜染品法無始時來所有薰習，阿賴耶識相續而生。】(《攝大乘論本》卷1)這也說明阿賴耶識的自相、因相、果相，都和這時阿賴耶識心體所攝藏的種子有關；離開了第八識心體，就無法攝持種子，阿賴耶識又如何顯現各種法相？

阿賴耶位的第八識既然有能攝藏諸法種子的功能，當然就不僅僅執持雜染法種子，必定也同時執持了雜染法以外的種子；其中由雜染法種子所顯現的法性，《攝大乘論》稱為「阿賴耶識自性」，而雜染法以外種子所顯現的法性，就稱為「非阿賴耶識自性」。無性菩薩在解釋「阿賴耶識與攝藏一切有生雜染品法間的因性和果性」時，就特別說：【非清淨法是雜染性，一切雜染庫藏所治種子體性之所攝藏，能治彼故。非互相違為因果性是正道理；然得為所依，若處有所治亦有能治故。】(《攝大乘論釋》卷1)意思是說：雜染與非雜染這兩類種子，雖然品類相互衝突，但也只是彼此之間不能成立因與果的關係，並非不能同時皆以第八識為所依止處，而同時為第八識所攝藏；何況兩者之間還存在著阿賴耶識自性是所對治，也就是被對治的對象，而非阿賴耶識自性是能對治，這樣相互的關係。如果在一處有被對治的對象，必定能對治的法也在同一處之內，這樣對治的義理才能成立，因為都是由第八識攝藏。這樣非阿賴耶識自性的清淨法種子，因為聞熏正法逐漸增加，慢慢就能汰換而取代同在一處的阿賴耶識自性的雜染法種子。

瞭解了 無著菩薩所說「阿賴耶識自性」和「非阿賴耶識自性」的正確的意涵之後，接著就來闡述張志成先生所舉兩段《攝大乘論本》卷1論文的真義。這兩段論文是連續的，為了方便說明，我們分為前段、後段。前段說：【復次，云何一切種子異熟果識為雜染因，復為出世能對治彼淨心種子？又出世心昔未曾習，故彼熏習決定應無，既無熏習從何種生？是故應答：從最清淨法界等流正聞熏習種子所生。】意思就是說：因為眾生無始以來，不曾熏習出世間的清淨法，第八阿賴耶識異熟識中，並沒有能對治雜染法及異熟無記法種子的清淨法種子存在，因此就不斷在三界世間流轉生死，不能出離；必須等到 佛世尊證得永遠斷除煩惱和所知二障的最清淨法界，然後由這最清淨法界境界等流出最清淨的法教，而為眾生宣說修行親證這最清淨法界的方法與次第，眾生也才能在長劫無倒聽聞這些法教之後，漸次熏習而有了非阿賴耶識自性的出世間清淨法種子，一點一點攝藏在第八阿賴耶識心體中。

後面這段論文：【此聞熏習，為是阿賴耶識自性？為非阿賴耶識自性？若是阿賴耶識自性，云何是彼對治種子？若非阿賴耶識自性，此聞熏習種子所依云何可見？乃至證得諸佛菩提，此聞熏習隨在一種所依轉處，寄在異熟識中，與彼和合俱轉，猶如水乳；然非阿賴耶識，是彼對治種子性故。】(《攝大乘論本》卷1)緊接著前面那段論文所說的義理，正聞熏習 如來從最清淨法界等流的法教之後，回熏攝藏的，當然是出世間清淨法種子，而不是阿賴耶識自性的雜染法種子，不會顯現阿賴耶識自性；但是這些非阿賴耶識自性的種子，乃至直到證得諸佛無上正等菩提，中間長劫熏修的一切清淨法種子，雖然與阿賴耶識自性及異熟識自性有著不同的法性，卻也都相續寄藏依止在同一個第八阿賴耶識、異熟識心體中，並且與阿賴耶識自性及異熟識自性的種子，猶如水乳交融一般，和合在一起，一同運作著；否則只有自性，而無有自體可言，因為不管阿賴耶識自性的雜染法種子，或非阿賴耶識自性的清淨法種子，都只能以攝藏它們的第八識心體為自體。而一同攝藏在第八識心體中的這非阿賴耶識自性、非異熟識自性的出世間清淨法種子，正是具有對治阿賴耶識自性及異熟識自性的法性。

經過這樣正確的解說之後，就可以清楚明白：阿賴耶識自性和非阿賴耶識自性的種子，雖然法性有所差異，卻都同樣攝藏在第八識之中，並且猶如水乳和合在一起運作，不能像張志成先生一樣，把祂們切割開來，成為兩個各自獨立的「自體」。而如果要說祂們有「自體」，應該就是同一個第八識心體，不能像張志成先生貼文後面畫的圖畫一樣，以一個大圓圈代表第八識，裡面有兩個獨立的小圓圈分別代表「阿賴耶識」和「非阿賴耶識」。依他那樣畫法的意思是，第八識心中有兩個識存在，但要合說為一識；同理，第八識心中有八個識存在，也只能說為一識而不能說為八個識，那就沒有八識心王同時存在和合運作的事相可言。或者要改說人類都同樣有九個識、十個識並存，並非八個識並存。但不論張先生要取哪一種說法，都有大過失；而他既稱學佛，難道如愚人般，連這些大過失都不知道嗎？

當眾生通過親近善知識，正聞熏習 如來依最清淨法界等流的法教，藉著逐漸增加的非阿賴耶識自性的出世間清淨法種子，對治而令阿賴耶識自性的世間雜染法種子逐漸減少，乃至完全斷除而轉識成智，成就究竟佛果；這時不僅第六意識和第七末那識，分別轉成圓滿具足的上品妙觀察智及平等性智，第八識和前五識，也分別轉成大圓鏡智和成所作智。但是《佛說佛地經》聖教說：【爾時世尊告妙生菩薩：「妙生當知，有五種法攝大覺地。何等為五？所謂清淨法界、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意思是說，諸佛如來無上正等正覺的境界，必定含攝了五種法，就是除了四智圓明之外，還有「清淨法界」。

依據親光菩薩所造，玄奘菩薩翻譯的《佛地經論》卷3解釋說：【清淨法界者，謂離一切煩惱所知客塵障垢，一切有為無為等法無倒實性，一切聖法生長依因，一切如來真實自體，無始時來自性清淨，具足種種過十方界極微塵數性相功德，無生無滅，猶如虛空遍一切法，一切有情平等共有，與一切法不一不異，非有非無，離一切相，一切分別、一切名言皆不能得，唯是清淨聖智所證，二空無我所顯真如為其自性，諸聖分證、諸佛圓證，如是名為清淨法界。】請大家對照看看，這親光菩薩解釋清淨法界的意涵，和我們前面解說「勝義勝義的一真法界」，以及「遍、常、實的圓成實性」的義理，是不是若合符節？其實都是指眾生身上唯一的「真心」，也就是本來自性清淨涅槃的第八阿賴耶識、異熟識心體。

無著菩薩《攝大乘論》所說：能夠對治眾生阿賴耶識自性雜染法種子的非阿賴耶識自性清淨法種子，也正是正聞熏習從這「清淨法界——第八阿賴耶識、異熟識心體」等流的法教而生起的。這也正說明了，菩薩三大阿僧祇劫的佛菩提道修學，直到最後成就究竟佛果，不住生死，不入涅槃，繼續以四智心品利樂眾生永無窮盡，其實都依於這本來自性清淨涅槃的第八識心體。由此也可證明，《攝大乘論》確實如正覺親教師在《玄奘文化千年路》視頻中所敘述的，是在「闡述真心的妙旨」，並非只是闡述因地阿賴耶識的體性與功能。否則 無著菩薩就不需要在論中，始從宣說所知依、所知相、入所知相，也說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最後說到彼果智，這樣一路闡述這從因地凡夫到成就佛果無上妙智的「諸佛世尊十相殊勝殊勝語」。

這第八識真心，既然在不同的修證階位，就有阿賴耶識、異熟識、無垢識三種名稱，說到其中任何一種時，如果沒有特別註明，當然就是指第八識真心。何況把阿賴耶識形容為「心體恆常不變，種子不斷變異」的「有為無為結合體」，已經在我們舉出的諸多經論聖教中，一一論證無誤；張志成先生所謂「是一種自創的法義體系，經論中前所未見」的說法，自是他讀不懂經論，乃至恣意斷章取義、斷句取義的妄評。

張先生2020年4月7日這篇貼文，我們舉其中重大錯謬，分成十個子題，加以詳細論證辨正完畢。祈願對一切有心修習三乘菩提正法的學人，有所裨益，能令遠離邪說，道業增上！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