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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集
由 正祺老師開示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今天「三乘菩提之相似佛法」這一集,將藉一些錯誤批判 平實導師的文章,來說明一位善知識必須能夠「六經注我,我注六經」。
琅琊閣在〈正覺法義辨正:蕭導師錯解如來藏、第八識、真如〉一文當中,將大乘佛法分成般若中觀系、唯識體系、純粹如來藏系跟心性如來藏系四大體系,然後堅持不同體系的理論架構完全不一樣,不可混為一談。他說:【不同的經論體系不但採用不同的名詞,對同一個佛法名詞(比如如來藏、阿賴耶識、真如)的定義并不一樣。甚至即使同一個體系的經論,界定名詞時也未必完全相同,可能出現廣狹義之分。正覺同修會蕭平實導師,無視經論的理論架構、梵文原意、語境、定義差異,同時混肴不同體系的名詞和理論,六經注我,粗暴解讀經論,結果就是對每一個大乘體系的解讀都有嚴重錯誤。】琅琊閣並批判說:【若對佛法教理、名詞、體系的源流歷史變遷沒有絲毫概念,拿著漢語經論臆想文意,結果可能不是一知半解,而是攪和成一團顛倒錯亂的概念。】(〈正覺法義辨正:張志成——蕭導師錯解如來藏、第八識、真如(上篇)〉,琅琊閣。)
琅琊閣上述對佛法錯誤的認知,已經有許多親教師們提出辨正,在這一集要說明的是:琅琊閣們不只對佛法的認知有嚴重的錯誤,甚至對一般儒家的「六經注我」這個名詞,也是含糊籠統的認知,就隨意地引用,想以「六經注我」來批判貶低 平實導師,然而卻反而是讚歎 平實導師。
「六經注我,我注六經」(《陸九淵集》,北京中華書局,頁399。)這一句名言是出自宋明理學家陸象山,也就是陸九淵先生的語錄《陸九淵集》,陸九淵先生說:「學苟知本,六經皆我註腳。」(《陸九淵集》,北京中華書局,頁395。)陸九淵是儒家,他認為一個學者應該是要明瞭人生的道理,也就是應該發明本心,探明宇宙天地人生的道理,與聖人同心,也就是知本。六經是儒家聖賢(如孔子與孟子)的體悟,是聖賢所言所行的註腳;陸九淵認為我的體悟與聖人相符,我的身口意行也與聖人相符,因此六經也就是我的身口意行與體悟的註腳,所以說「六經注我」。既然我所思、所言、所行已經符合於聖賢,也為《六經》作出詮釋,所以是「六經注我」。而「我注六經」則是:我已經與聖人同心,我已經知本,因此我可以為六經作最為貼切的解說。
陸九淵又說:【非明實理、有實事實行之人,往往乾沒於文義間,為蛆蟲識見以自喜而已。安能任重道遠,自立於聖賢之門牆哉?】(《陸九淵集》,北京中華書局,頁186。)陸九淵認為未能明白真實的道理,未能將道理真正實踐的人,往往只能夠乾沒在《六經》的文辭義理之間。所謂「乾沒」是說僥倖地貪得一點點自己認為的利益;也就是僥倖貪得六經的詞句,然後就像是蛆蟲一般的見識,卻是沾沾自喜。陸九淵說這種人怎麼能夠任重道遠,自立於聖賢門徒之列呢?
陸九淵提出「六經注我」的見解,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大氣魄跟大氣度,是重視實踐、知行合一的一種學習態度。這個見解隱含學者不應該為了學習而學習,不應該在六經的文字上去依文解義,即使對六經能夠倒背如流,卻不能夠明白真正的道,不能行於真正的道理,也就是不能夠實踐真理的人,這跟沒有學習是一樣的。所以陸九淵說這種人像是蛆蟲一般的見識,這蛆蟲還沾沾自喜。這種人是無法任重道遠,是無法成為聖賢的門徒。陸九淵還提出:「一意實學,不事空言,……。」(《陸九淵集》,北京中華書局,頁160。)也就是一心一意地真實修學,不要去講不實在的空言虛語。陸九淵學習的精神,若是從佛教的觀點來看,就是佛法必須是實證的,佛法不是學術思想,不應該將佛法紙上談兵作學術思想的研究;儒家儒學都不是空言空談,更何況是重視實證的佛法。
琅琊閣批評 平實導師「六經注我」,他並不懂「六經注我」的真正意思,可是他卻是以「六經注我」來批判 平實導師,希望貶低 平實導師,奈何所學不精,卻反而是讚歎了 平實導師。其實,這也顯現出琅琊閣們是如何地以簡單以及疏漏的態度,來從事佛教學術研究了。琅琊閣們以「六經注我,粗暴解讀經論」來批判 平實導師,這背後所隱含的意義,就是他們不肯腳踏實地地修證,專作文字訓詁,因此完全無法理解 平實導師在佛法上注重實證的精神與態度;這種實證的證量以及由證量所顯示出的精神與態度,是琅琊閣們所無法理解的。
平實導師講解經論的時候,一向只攜帶經本上臺,並不會另外準備講義或是文稿,就直接一邊反觀所實證的如來藏,一邊將經論的內容講解出來,因為這是實證者現觀的結果,也是證量的呈現。平實導師就是這樣依於實際的證量,通達佛法的實相,然後解說大乘經典,如《楞嚴經》、《勝鬘經》、《維摩詰經》、《金剛經》、《實相經》、《妙法蓮華經》、《大法鼓經》、《佛藏經》等等,平實導師將經典文意詳細地闡述,何曾有一字一偈曲解經典?何處曾經有「粗暴解讀經論」?
琅琊閣們許多批評的文章之中,從未將上述完整的經論文句與 平實導師經論講記當中解說同時呈現出來,而常常斷章取義甚至是斷句取義,就這樣子來批評 平實導師不懂佛法。大乘佛法許多的經典所詮釋的內容,都是 平實導師所實證的總相智、別相智以及道種智,所以說是「六經注我」;平實導師也以所實證的智慧來講述大乘經典,這個時候則是「我注六經」。在佛法中能夠「六經注我」並且「我注六經」的人,才有資格稱為一位真正的善知識。
類似陸九淵「六經注我,我注六經」的精神,《六祖大師法寶壇經》當中也記載六祖惠能大師一個「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的真實事件。事情是這樣子:《壇經》中記載有一位僧人法達,是洪州人,他七歲就出家,常常誦唸《法華經》。法達前來頂禮六祖,可是他頭不點地。六祖訶責法達說:「你來頂禮,可是頭又不點地,那不如不要頂禮!你心中必然有障礙。你平常修習什麼功課呢?」法達回答說:「唸《法華經》已經三千遍。」六祖說:「你若是唸到一萬遍,能夠得到《法華經》的真義,同時也不會因為這樣覺得自己優越勝利、高人一等,如此就可以來跟我共同修學了。你今天以為唸《法華經》已經三千遍有所功德,你卻是不知道自己有貢高我慢的過失。你聽我說首偈頌:『禮本折慢幢,頭奚不至地?有我罪即生,亡功福無比。』」六祖說:頂禮本來是要折服高舉的慢心,你的額頭為什麼頂禮時不點地呢?你心中有我相,這就會出生過失,因此就會喪失無量的功德與福德。
法達聽聞偈頌後,悔謝說:「從今以後,我會謙虛恭敬一切人。弟子誦唸《法華經》時,未能理解經意,心中常常有疑問。和尚您智慧廣大,希望您能夠為我概略的解說經中的義理。」六祖回答說:「法達!法本來是很通達的,是你自己的心不能通達。經本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是你的心自己懷疑。你誦唸這《法華經》,知道《法華經》的宗旨意趣是什麼嗎?」法達回答說:「學人根性闇鈍,從來就是依著經文誦唸,哪知道《法華經》的宗旨意趣?」六祖回答說:「我不識得字,你拿《法華經》誦唸一遍,我可以為你解說。」法達當時就高聲誦唸《法華經》,誦到〈譬喻品〉時,六祖大師就說:「停止!這部《法華經》的宗旨就是如來以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縱然後面還有許多的譬喻,也不會超過於此。那是什麼因緣?《法華經》說:『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這一大事,就是佛的知見。佛就是覺,《法華經》的宗旨意趣就是『開佛知見、示佛知見、悟佛知見、入佛知見』。若是能夠聽聞正確的開示,便能夠悟入,也就是悟入佛的知見,這個時候就是證得本有的真如自性。」
六祖跟法達開示一番以後,法達請問說:「如果是這樣,只要明白經典的義理,就不用誦經了嗎?」六祖回答說:「經典有什麼過失,怎麼會障礙你誦唸?因為是人本身有迷有悟,所以會有不同的損失與利益。能夠嘴巴誦唸、心確實體悟然後去修行,這就是轉經;若是嘴巴誦唸,心無法確實體悟、無法修行,這就是被經所轉。」六祖接著說一個偈頌:【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誦經久不明,與義作讎家。無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有無俱不計,長御白牛車。】六祖說:心如果迷惑了,就被《法華經》所轉;如果證悟佛的知見,就可以轉動《法華經》的妙義。不斷的誦經,可是不明白《法華經》的義理,就像是跟《法華經》的義理作仇家。自性真如是無念的,能夠證悟無念的自性真如,是真正的正念;有念的心是落在意識思惟上面,這個是邪念。自性真如的真實理地中,無三界中一切的法,沒有「有」也沒有「無」,要如此的去轉依,對有念、無念完全不執著,就這樣駕馭大白牛車邁向成佛之道。
法達聽完六祖的偈頌後,不自覺地悲泣起來,就在六祖的開示下大悟,就告訴六祖說:「法達從過去以來,實在是未曾運轉《法華經》,而是被《法華經》所轉。」接著法達再請問六祖說:「《法華經》上說:『諸大聲聞乃至菩薩,皆盡思共度量,不能測佛智。』今天讓凡夫就如此證悟自心,便是悟入佛的知見;如果不是上根的學人,未免會懷疑毀謗。又《法華經》上說有羊車、鹿車與牛車三車,這三車與大白牛車是如何來區別呢?希望和尚您能夠慈悲開示。」
六祖大師說:「《法華經》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是你自己愚癡違背經中的義理。三乘人就是聲聞、緣覺、菩薩,他們不能悟入佛的知見,過失就在意識思惟度量上;任憑他們用盡意識思惟,共同思想推測,越加的追求卻是越加的遠離。眾生們不知道自己已經坐在大白牛車上面,卻是往外尋找羊車、鹿車與牛車三車。《法華經》中已經明白的說明:『只有一佛乘,就是大白牛車,沒有其他的乘,或者是聲聞、緣覺二乘,或者說聲聞、緣覺、菩薩三乘,或者無數的乘。』這些聲聞、緣覺、菩薩乘都是方便法,只是種種的因緣、譬喻和言詞而已,目的都是為了唯一佛乘的緣故。」
六祖說:【汝何不省,三車是假,為昔時故;一乘是實,為今時故。只教汝去假歸實,歸實之後,實亦無名。應知所有珍財,盡屬於汝,由汝受用,更不作父想,亦不作子想,亦無用想。是名持法華經,從劫至劫,手不釋卷,從晝至夜,無不念時也。】你為何不瞭解聲聞、緣覺、菩薩這三車是假施設的呢?是為 世尊當時度眾方便而說的;唯一佛乘,也就是大白牛車,才是現在所說的真實法。《法華經》中的道理就是教人去除三乘的權教,而歸於真實的唯一佛乘,歸於真實以後,這個真實法確實存在的想法也應該遣除掉。你應該要知道,所有一切的佛法珍寶,都是歸屬於你自己的自性真如,都是任意你受用,你根本不用想說,這是我父親給我的財寶;也不用想說我是兒子,應該承受我父親的家業;也沒有想說正在使用財寶,就是直接受用,這樣就是受持《法華經》。如果能夠如此,就是從現在至未來,從現在這個大劫至無量大劫以後,你的手從來沒有離開經卷;從早到晚,你沒有一刻不是在誦唸《法華經》。
法達蒙六祖啟發以後,踴躍歡喜,以偈頌讚歎說:【經誦三千部,曹溪一句亡,未明出世旨,寧歇累生狂。羊鹿牛權設,初中後善揚,誰知火宅內,元是法中王。】僧人法達說:我誦唸《法華經》三千遍,曹溪卻是一句話也沒有,未能明白出世法的宗旨,如何能夠休歇累生累世的虛狂呢?羊車、鹿車、牛車都是權宜方便的施設,是初善、中善、後善稱揚讚歎佛法的方法,可是誰知道三界火宅之內的自性真如,原來是一切法中之王。
六祖回答僧人法達說:「汝今後方可名念經僧也。」表示僧人法達已經悟入自性真如,所以這個時候開始可以稱為唸誦《法華經》的僧人;而以前的僧人法達,即使唸誦《法華經》三千遍,在六祖實證者的標準下,仍然是不會唸誦《法華經》。《壇經》中接著說:「僧人法達『從此領玄旨,亦不輟誦經』。」僧人法達這個時候已經悟入《法華經》玄妙的宗旨,能夠受持《法華經》,可是他仍然不停止誦唸《法華經》。
從以上《壇經》中僧人法達與六祖大師間的對話,其實可以來譬喻於琅琊閣與 平實導師之間許多的差異。這一集由於時間的關係,只能跟各位談到這裡,後面幾集將跟各位菩薩繼續說明。歡迎各位菩薩繼續收看!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