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降生前的人天二乘法(一)

第073集
由 正偉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螢幕前的菩薩們:阿彌陀佛!

各位現在所收看的節目,是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三乘菩提之法與次法」的節目,也就是本會 導師的著作《涅槃》的導讀課程。在上一集的節目中,我們讀了 導師在教材第115頁的開示說到:世尊對眾生的教授,在「施論、戒論、生天之論」之後,繼續要為眾生教導「欲為不淨、上漏為患」。

釋迦世尊出生在距離現在大約兩千五百五十五年之前,說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十九年,卻能夠完成「所應得度者,皆能得度」,幫助弟子在菩提道上各自得到長足的進步;所以 世尊的座下有妙覺菩薩,有等覺菩薩,有諸地菩薩,有四種解脫果的沙門僧眾,乃至於有凡夫、有三惡道的弟子,但是所應得度者,無有一位遺漏或不足;如此佛行事業圓滿,釋迦世尊方能示現入大涅槃。所以我們可以想一想:世尊降生人間的時候,弟子們大多是人天二乘功果累積已經完成,只是要等待 世尊指引三乘佛法解脫法門,還是說弟子們人天二乘的修學都還沒有完成呢?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 世尊在四十九年當中,要以三轉法輪教法,來度化數以幾十億、幾十億計的弟子們見道、修道、成就諸地的功德,乃至於一一地要完成地上菩薩的各種位階,在四十九年當中完成可能嗎?

所以,世尊說諸佛度化弟子乃是「於其中間,當受佛決」,也就是一直以來,世尊都在冥冥之中加持著弟子、攝受安排弟子的道業,沒有間斷。所以 釋迦世尊出世弘法的四十九年中,只是將長久以來種種對弟子的安排,作一個最後的收尾工作;例如許多聖弟子初見 佛時,世尊只是說了一句:「善來!比丘!」(來得好啊!比丘!)然後弟子就鬚髮自落,當場就成就了阿羅漢果;或是第一次聽聞 世尊說法,立刻就成就了聲聞初果,得到了法眼清淨。這之間並不只是這一位弟子來聽聞 世尊說法的功果,而是長遠劫以來,世尊一直加持著這位弟子,為弟子一世又一世、一時又一時地安排了各種的因緣時節,讓弟子們在五乘的佛法道路上,各自向前進步,所以才能於此世初得見 世尊時,同時完成了果位的證得。

例如,釋迦世尊與諸大菩薩的弟子安排,在 世尊降生之前的幾千、幾百年當中,與 世尊有緣的核心弟子們,會被 世尊感召到這個世間共同成就文佛國土。所以菩薩必須趕在 世尊下生之前,從十方世界—包括本來在兜率天宮內院聽法的菩薩們—趕赴此世界共同為 世尊降生前作各種準備的工作;特別是要在千百年間,讓印度社會的文化,成為一個以追求真理為目標,重視宗教修行為至上的社會氛圍。所以這一些有緣的弟子們,在 世尊降生前的幾千年,就已經來到了人間教授正確的道理;除了解脫上的基本知見之外呢,特別是人天乘的教法,以及各種外道法的變相,也就是要在 佛下生之前,預先讓此處的弟子準備好該有的知見。這一些需要上千年的熏習與弘傳,但是卻是滿足眾生施論、戒論、生天之論的福德所不可缺少的,這一點我們後面再來詳述。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 世尊下生之前,印度已經順序地出現了四部《吠陀》經典(veda),有了諸天的祭祀與重重的世界觀,有了解釋《吠陀經》的各種《梵書》(brahmana),將原始的信仰能夠提升到哲學思考的層次,有了「修行」才能夠生天的教法。例如《百道梵書》說到:【他折磨自己,他克制自己,……完成苦行後,然後他創造出這個與那個。】也就是教導眾生要透過修行與持戒,才能夠上生到更高的世界。後來再產生了各式的《森林書》(aranyaka),為這些《梵書》作為結尾與參考的附錄解說;再來發展出來的《奧義書》(upanisad),則是完整地解釋、並且開始去質疑《吠陀經》的細節,從此之後,進入了純然的哲學與宗教的世界。

《森林書》與《奧義書》又被稱為吠檀多(vedanta),也就是《吠陀》的終結,象徵著有關《吠陀》終極的目的——梵的完成;也就是眾生從《吠陀》的祭祀禮儀,已經上升到了修行解脫的層次。例如《森林書》代表的是這些知識是在森林中實修的時候所傳授的,而《奧義書》的字義則是「坐在師父的旁邊,由師父所祕傳的知識」。《森林書》與《奧義書》,特別是後者,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宇宙即梵,梵即自我,梵我一同」;自我(atman)個體就是最究竟的大梵,宇宙的本體與個體的自我乃是一而非二,無有差異處。例如《歌者奧義書》說:【我內心深處的這個自我,小於米粒、麥粒、小米粒、芥子粒,……我內心處的這個自我,大於空、大於天、大於一切領域、一切行動、一切希望、一切氣味、一切滋味,全在自我中,……我內心深處的自我就是這個梵。】後來的發展,一直到今天,這一種「梵我一同」的論點,成為印度所有宗教的終極目標——人生最高的目的就是要求解脫,也就是要超出輪迴——追求解脫的方法就是要實證大梵與自我的一同之處。

從《森林書》、《奧義書》開始,大約正是在 佛陀出世之前,形成了印度宗教熱烈追求這最高的、也是唯一的「梵我一同」,兩千年來未曾改變。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實證真正的梵,沒有人能直接說清楚,到底什麼是最高的梵?梵究竟是哪一個?所以各派的宗教只好大量地運用、不斷地累積各種通俗的比喻,運用各種詩歌、文學來闡述那個永遠是近在眼前、就在身中、卻又捉摸不到的「梵」。

在最早結集的《梨俱吠陀經》中,〈創世頌〉裡面說到:【那兒有持「種子」者,有具偉力者,自力在下,動力居上。誰真正知道?誰將在這兒宣告?這創造生於何方?來自何方?眾神靈是在它創造以後,那麼誰知道它最早出自何方?這創造出自何方?是締造出來的?抑或不是?位於最高天界者是洞察者,他是唯一知道的,或者他也不知?】這一首詩歌可以生動地描述出,在 佛陀出世之前,全印度的修行人所共同關心,也是終極追求、卻又總是無法實證的那個夢想。這個夢想,就是唯有 佛陀出世後,才能夠自證並教授弟子的「真如如來藏」,祂包含了全部的成佛之道。這些最究竟哲理的教授,正是菩薩們為了即將下生的 佛陀,所準備的最重要的傑作。

另外,《奧義書》另一個主要的倫理觀念,則是因緣果報的輪迴業報教授,已經具足在修行人的世界傳遍了、弘傳了因緣果報的正理,包括自作自受、異作異受、異熟果報的這一些正見;甚至包括了在後來佛法實修中,要努力追求的「見道」的觀念,都已經在《奧義書》裡面出現了。例如,在《大林書》中提到了:業有三種:第一個是前生之業,然後今生承受這個果報,叫作prārabdha;第二個是今生之業,儲存為下ㄧ世的果報,這個叫作sańcita;第三未來的諸生之業,這個叫āgāmin。像這樣子有前世、今世、未來世,如是則輪迴,就這樣子我們承受了世間的輪迴果報。可是如果是一位見道者,他能夠把二和三,也就是現在生的業、未來生的業統統把它銷融,只剩下過去生的業今生來承受;等到這一生銷盡,等到這ㄧ生受完之後呢,這ㄧ生結束就能夠進入涅槃。(註:【一、前生之業,今生受果者是,prārabdha。二、今生之業,儲為下ㄧ生受果者是,sańcita。三、未來諸生之業,āgāmin。有謂「見道」則二、三業皆銷,然一業猶存,故猶生世間,必俟其銷盡而後已。】《大林書》)以上《大林書》所說的內容,也就是布施得福、業果自受、三世輪迴不斷,要修行才能夠解脫於輪迴(入涅槃)的這一些法教,在此處已經完整地呈現了。

另外,在《森林書》與《奧義書》中,像是後來佛法說到的「緣起性空、性空唯名」的道理,都已經完整地出現了。可惜近代華文的佛教界,對於這一方面少有涉獵,導致現在佛教界中很多的法師說:「佛陀來人間,所傳授的不共道,就是緣起性空之法。」這個講法是錯誤的,違背了歷史的事實,因為外道們早在 佛陀出世之前,就已經完整地述說了緣起性空、性空唯名的道理,所以那不是佛教所獨有而不共於外道的法教。如果說 佛陀來人間只是為了傳授因緣果報的道理,那麼不用祂老人家麻煩了,因為在 佛出世前的《森林書》與《奧義書》當中,都已經明說過這一些道理了。但是當時的外道們,雖然知道了性空唯名的道理,並不能夠以此實證「大梵」是什麼,也無法實證阿羅漢果位,無法解脫於輪迴,無法入涅槃。

可以看得出來,這一些先於佛陀來到人間布局的菩薩們,他們完整地概述了施論、戒論、生天之論的人天二乘法義,這是佛法中最基礎的教法;菩薩們也概述了三乘菩提解脫的道理,但是僅止於外相,也僅止於概述,這些都是為了世尊下降人間所預先作下的基礎。這些作為造成了印度的哲人們,幾乎都醉心追求一種最高精神境界的解脫——也就是「梵我一同」,認為在這樣子的解脫中,人類可以擺脫了痛苦與無明,而得到了永恆的智慧與安隱;而要達到這種解脫的方法,則是要藉著種種的布施、持戒而生天的手段來完成。

佛陀出世之前,這些來到人間的菩薩們並不害怕人間的困苦,不在乎自己的外相名聲後來會被稱為外道,他們推動並改造了印度的氛圍,讓印度成為適合 釋迦世尊降生及弘法度眾的「中國」;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正是〈普門品〉中,世尊讚歎 觀世音菩薩的大行:【應以梵王身得度者,即現梵王身而為說法;應以帝釋身得度者,即現帝釋身而為說法;應以自在天身得度者,即現自在天身而為說法;應以大自在天身得度者,即現大自在天身而為說法。】(《妙法蓮華經》卷7)兩者的作為不是一樣的嗎?

從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左右,大約是距離現在四千年前,《吠陀經》的思想開始一點一點地在印度興起,推崇遠離此世的享樂,而應該要投入修行以得到未來的解脫;反過來說,如果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欲望,追求自我的小利,那就會產生不好的業力(karma),業力在未來會推動我們轉世投生,陷入輪迴的痛苦。所以《梨俱吠陀經》裡面說到:【聖者立於風中,穿著黃色的污衣,他們隨著風,快速地移動,去到那以前的神去過的地方。】

今天先為各位介紹到這一邊。謝謝大家!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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