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詳細內容
第066集
由 正墩老師開示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系列。
我們延續上一集的內容,說明《勝鬘經》所說「四種住地煩惱與無明住地煩惱」相關的法義。我們提到了有位誤解《勝鬘經》的五種住地的法師,這位法師為了遂行他想要消滅大乘佛法實質的意圖,一切相關於佛菩提的智慧殊勝性,以及成佛之道的修證內容,他便要重新詮釋與定義。有關不共二乘解脫道,而唯有成佛之道的佛菩提修證所應斷的障礙「所知障」——無始無明,他便要提出驚世駭俗的說法來否定它,為的就是不能允許無始無明住地存在,為的就是否定大乘佛菩提的法義、修證內容與果證,是不共二乘解脫道的。在他註解《勝鬘經》時,當不得不面對經文中同時出現四種住地煩惱與無始無明住地時,便編織更多的邪見說詞來掩飾他的謊言。
但我們卻都知道無明是有兩種,也就是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無始無明指的是成佛所要斷的所知障,而一念無明則是會障礙生死的煩惱障。這兩種無明的內容不同,斷這兩種無明所證的智慧也不同,所以成就的果證當然也不同。這兩種無明的差異,正好顯示佛法三乘菩提的修證之路。如在《瑜伽師地論》當中所說:【云何菩提?謂略說二斷二智,是名菩提。二斷者,一、煩惱障斷,二、所知障斷。二智者,一、煩惱障斷故,畢竟離垢一切煩惱不隨縛智;二、所知障斷故,於一切所知無礙無障智。】(《瑜伽師地論》卷38)很明顯地可以知道,佛法的修證當中確實存在著有所知障與煩惱障這兩種不同的障礙,而且依所斷的障礙的差別,有不同的智慧出生。而且 彌勒菩薩也開示說這兩種的障,一切不迴心的二乘種性—聲聞、獨覺—只能斷除煩惱障,不能斷除所知障;而菩薩種性的有情,卻是能斷煩惱障,也能斷所知障:【若諸菩薩成就種性,尚過一切聲聞、獨覺,何況其餘一切有情!當知種性無上最勝。何以故?略有二種淨:一煩惱障淨,二所知障淨。一切聲聞、獨覺種性,唯能當證煩惱障淨,不能當證所知障淨。菩薩種性,亦能當證煩惱障淨,亦能當證所知障淨。是故說言望彼一切,無上最勝。】(《瑜伽師地論》卷35)從因為修行而所斷除無明障礙的內容來看,佛菩提與聲聞解脫道的修行內涵及果證,自然是不同的。
所謂的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是見一處住地(我見煩惱),以及三界愛煩惱——欲界愛、色界愛、無色界愛。這四種煩惱,歸根究柢仍是基於我見而有的。一念的意思是說,四種住地煩惱未斷之前,一念才滅,第二念又生起,念念不斷;有情這個生滅不斷的念,當然是意識的作用。因為住地就是意識覺知心所住的境界,意識覺知心一直都是住在相應四種煩惱的境界當中,就稱為四住地煩惱;換一個角度來說,煩惱也是住在凡夫眾生的心中,因此稱為四住地煩惱。
一切眾生普遍存在一念無明的煩惱,因此無法出離生死。因為這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相應的就是導致生死的法。即便將意識心的境界修到非常的寂靜、細微,如透過禪定的修行,修到了四禪八定,在禪定的等至位當中,已滅去了五塵的境界,只剩下安住於定境當中的意識,於世間的事沒有隨起任何的念,語言文字的妄想也不生起,可以保持在一念不生的境界中很長的時間,但因實際上這只是因為定力而暫時伏住了煩惱,而未真實斷除煩惱,所以在定中也會忽然又生起一念我見或我執煩惱,因此意識、意根是無法永滅的。只要是還有意識、意根的存在,那就是還有十八界法的存在,也就是還有世間法的存在,當然還不是涅槃的境界,也就是不能證得能入住無餘涅槃之真正無我境界之中。因為,即使住於三界當中最高境界的非非想定中,這是世間禪定修證的最高層次,但在這個定當中尚且仍有定境中的法塵,仍是屬於有攝取定境法塵者,仍然不是離法塵、離六塵者;既不是離六塵者,當然知道這仍然處於三界之中,不是已經出離三界。而定境中了了分明時,這是意識覺知心的分別作用,意識心仍然存在;若是意識覺知仍然存在,那便不能說已出離三界,因為意識覺知心是屬於十八界當中的六識的法,十八界的法永在三界中,意識當然也在三界法當中,是永不能出離於三界外的。
所以無始無明也稱為所知障與理障,這是說因為對於法界實相、生命的本際這個佛菩提應證的法界實然的正理無知,因此導致無法證知法界的真實相,無法證知一切法的根源、不知一切法的真相;因此說,對於所能知的一切法不能如實知,對所知境無顛倒性有所遮覆,不能顯現智慧光明,因此而無法成就佛道,這就是所知障。說的是對於法界實相的所知不足,所以成為佛道上的障礙,故名所知障。
所謂無始無明是對於法界實相的無知,實際的意涵就是指不明白人人身中都有第八識如來藏阿賴耶識體性及所藏的一切種子內涵。只有大乘才知道有此法應斷,不共二乘;一切異生、一切凡夫、一切二乘聖者所不知道,都不與無始無明住地相應,住地是說覺知心所住的境界。無始無明住地,是眾生對於法界實相如來藏不能夠了知的無智境界,是無始劫來一直就存在著,但大多數的眾生他的覺知心,因為一念無明住地煩惱的關係,一向都是與世間的生死煩惱相應。若過去、現在未曾熏習佛菩提的法,眾生的覺知心是從來不與無始無明相應,要到他們對於生死現象本質不能理解,對生命的由來生起了疑惑,而想要探討有情到底「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想要探尋法界中一切法的真相,確實想要親證佛法中沒有生死的無餘涅槃中真實境界,乃至想要知道成佛沒有生死究竟是什麼境界、是如何證得時,這時意識心才會相應到無始無明住地,才會相應這個本來與眾生意識心不相應的所知障。
有情眾生雖然終於相應了無始無明,但卻還都是無法打破它的。這無始無明也是二乘聖人從來不曾相應過的,因為無始無明的這種對實相法的無知,不會直接繫縛有情無法出離三界,無始無明不是導致有情生死的煩惱,而二乘的修行者,一心關注的就是出離三界的生死之苦;迴心大乘的二乘解脫道行者,不管是有學、無學,都還在佛菩提道菩薩修證次第上,與一切菩薩相同經過六度萬行的修證,到了實證第八識如來藏,證得般若無分別智,這才算是從打破無始無明,而漸次分斷無始無明。因為無始無明住地,是一切異生、一切凡夫、一切二乘聖者所不知道;所以才說:無始無明住地是覺知心所不相應。
經過這樣的說明,對經文中所說: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是與心相應,而無始無明住地卻是不與覺知心相應,一念無明與無始無明是絕然不同,大家能領會而無疑。但這位特意出書註解《勝鬘經》的法師,卻將「無始無明住地等同於一念無明住地」。這豈不是與經中所說相違背?豈不是與所有大眾對於佛法修證道理共同的認知挑戰?大家可能無法想像這種對於如來的開示有疑、對佛經曲解的人,但這當然是有他的盤算與計謀的,這是因為:如果他也如同所有的佛弟子都對大乘經典如《勝鬘經》中所說的道理完全信受、心中毫無疑惑,認同如來的開示有關二障與三乘菩提之間的真實道理,也就是能夠接受無始無明住地與一念無明住地的無明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兩件事情,那麼他就會與他原來想要以聲聞羅漢道來取代佛菩提成佛之道的意圖與主張產生了衝突,那他便自然無法自圓其說。因為一切大乘經典所說有關成佛之道,都是說必斷兩種障,在煩惱障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修斷完了之後,還要修斷所知障無始無明住地,這是說當成為阿羅漢以後,還要必須迴心大乘,然後進斷無始無明才能夠成佛。這就是以修證的實質內涵來證明佛法的修證的確是有三乘菩提的差別,既有羅漢法解脫道,還有另外一個菩薩法佛菩提道。但這樣就與這位否定三乘菩提的法師的思想完全不同;那當然是他所不能接受,所以他才要故意這麼講,要把煩惱住地(四種煩惱住地)與無始無明住地合併成同一個,所以他當然會說:這個無始無明其實就是四住地煩惱。
可是這位法師對這段《勝鬘經》經文的解釋,卻是這麼說的:【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如心起善時,並無起煩惱相應,而住地煩惱還是潛在的;它不與剎那心同緣同事。這「心不相應」的,為「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年4月新版二刷,頁154。)這裡他提出了兩個奇特且與原來經文所說的道理相違背的論點,首先他認為四住地煩惱,是不與心相應的;另外,他又把這個他認為「不與心相應」的「煩惱住地」,解釋成為「無始無明住地」。很明顯的,他確實是認為「煩惱住地」與「無始無明住地」是相同的一件事情。但這樣的註解馬上就產生了自相矛盾,因為真實的道理是: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是剎那心剎那相應的;而無始無明住地卻是心不相應的。
這是說二乘人(包括無學的阿羅漢)以及所有的眾生凡夫們,自無始劫以來連一剎那都不曾與無始無明相應。那麼,這位法師要怎麼解釋他自己說法上所造成的這個矛盾?於是他便繞了一大圈以後再把它接起來,這個本來很嚴重的矛盾就因此被模糊了焦點,變得很不明顯了。因為經過他這樣用其他無關緊要的文字繞了一大圈以後,大家的注意力就被他轉移去思惟這位法師是怎麼講的、是什麼意思?因此回過頭來,便忘了他所說的經文的矛盾之處,就沒有注意他所說的法內容的錯誤了。這可是這位法師最慣用的手法:用堆砌的文藻,不知所云的解釋,讓讀者讀不懂或者難懂,然後大多數的人就因此就會認為這個作者的證量很高,所以讀不懂而相信他,甚至崇拜他。所以很多人相信某某有名氣的人,包括所提到的這位法師,大多是因為讀不懂他的思想;但只要是能夠讀懂他所說的意思,能夠知道他的思想,甚至看穿他的意圖,這樣就不會再信受他了,因為所說的法義處處自相矛盾。
他在說明住地煩惱時提出了:「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他的想法是,凡是叫作「住地」都是不與心相應,這是因為他把「住地」當作是習氣隨眠、種子來解釋。所以在他同一本著作的另一處,也就是這麼說的:【住地即熏習,種子;起即現行。】(《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年4月新版二刷,頁151。)但這樣的說法,卻硬要套在《勝鬘經》中所說的道理,這是大有問題的。因為經文明明說有兩種住地,而這兩種住地的實質內容,並不是都指的是會障礙分段生死的煩惱,而是一個是煩惱障、一個是所知障。這兩種障所相應的兩種住地,第一種住地—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是與心相應的,是剎那剎那相應的,這是煩惱障;第二種住地—無始無明住地-則是與心不相應的,是眾生與二乘人無始以來都不曾相應的,這就是所知障。這位法師卻把這二種住地合為一種,把這兩種住地都說成了障礙出離分段生死的煩惱,但這是嚴重地曲解了《勝鬘經》的意旨。因為這是大乘方廣經典,也就是三轉法輪唯識種智的經典,如何能說在本經《勝鬘經》中既然提到了成佛之道的根本——法界實相心如來藏,又說明了法身義的大乘佛菩提智慧的道理,但卻在斷除證果的障礙上面,只說了斷煩惱而能出離分段生死的解脫道內涵,而不去說明要斷所知障才能夠顯佛菩提的智慧、才能夠成就佛道。這樣不是矛盾?所以,正是這位法師別有用心曲解經文,可說是居心叵測。
其實這位法師對於「所知障」的認識有多種的錯誤,比方說在他的另一本著作《成佛之道》之中,他卻又把所知障當作是煩惱的習氣。不知不證實相法,因而不能證佛菩提,實際上對於法空的智慧是毫無所證,但這位法師卻說聲聞人只是不一定有深觀法空,所以不能夠斷掉煩惱的習氣,而這煩惱的習氣,他又指為是所知障。這樣的說法是多麼混亂,多麼嚴重的錯誤,把佛法中兩個修行甘露法門—大乘佛菩提道與二乘解脫道—的修行內涵完全扭曲。他說:【我執法執,都是煩惱障,是大小二乘所共斷的。差別是:聲聞直觀無我無我所,斷惑證真,不一定深觀法空,所以不能斷除習氣——所知障。而菩薩是:初學就勝解法空性,深細抉擇,後觀無我無我所而證入法空性,所以也斷三結,而且能漸斷習氣,習氣淨盡就成佛了。】(《成佛之道》,正聞出版社,1990年9月修訂重版,頁402。)如果按照這位法師的說法,所知障是煩惱的習氣隨眠,那他怎麼又在註解《勝鬘經》中解釋無始無明住地時,說所知障無始無明也有習氣隨眠呢?那是不是要說成煩惱障習氣隨眠的習氣隨眠呢?然而,這位法師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矛盾!
由於《勝鬘經》是大乘佛菩提唯識了義的經典,必定不會像《阿含經》大部分的內容,只有提到斷煩惱的聲聞、緣覺解脫修行方法;相反地,這一部經名叫一乘的經典,表示這是宣演唯一佛乘、唯一大乘的勝妙法。一佛乘法即是大乘法,確實是含攝二乘法;而且這一部經名叫作師子吼的經典,也正是破斥凡夫的種種邪見,也破斥二乘人對於實相不知而產生的種種誤會,讓他們無法反駁。在《勝鬘經》的經文內容,也有明白地宣說大乘佛菩提的法是二乘菩提的根本,是能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二乘菩提要依於大乘菩提才能增長:【摩訶衍者,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世尊!如阿耨大池出八大河,如是,摩訶衍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世尊!又如一切種子皆依於地而得生長,如是,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依於大乘而得增長;是故,世尊!住於大乘、攝受大乘,即是住於二乘、攝受二乘一切世間出世間善法。】(《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
因此,《勝鬘經》中所提到的兩種住地的道理,再怎麼說,整部經的宗旨都是解說成佛之道的殊勝,絕無可能如這位法師所說,在說明成佛之道所有要斷除的無明障礙時,特別用兩個不同的名相,而且又用心相不相應的道理來進一步說明,然後自己再結論說其實說的這兩種無明是同一件事情,都是解脫道所應斷的煩惱而已。這樣的解讀,實在太不合情理、太荒謬了!
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的解說到這裡。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