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的定義

第126集
由 正雯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三乘菩提之阿含正義」,我們今天和大家繼續分享的主題是〈法師的定義〉。

一般人總以為,只要剃光頭髮、穿上僧衣,就是法師了,但這只是依表相來界定,而 佛陀對於法師的定義又是什麼呢?我們來看看《雜阿含經》卷1的記載:一時 佛陀住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有一位異比丘來到 佛的處所,拜見 佛陀,稟白 佛陀說:「什麼是世尊您所說的法師呢?」佛陀告訴比丘說:「您想要知道我所說法師的真正定義嗎?」比丘回答說:「是的,世尊!」於是佛陀對比丘說:「若於色說是生厭、離欲、滅盡、寂靜法者,是名法師。若於受想行識說是生厭、離欲、滅盡、寂靜法者,是名法師。是名如來所說法師。」(《雜阿含經》卷1)意思是說:能夠為眾生演述色受想行識五陰虛妄,五陰都應該生厭,應該寂靜、滅盡、涅槃的,讓眾生斷除由五陰衍生之我見乃至我執的人,才是 佛陀所說的法師。這位比丘聽了 佛陀的開示以後,踴躍歡喜,禮拜 佛陀而離開。

各位菩薩!當您聽到 佛陀開示法師真正的定義以後,是否豁然開解,也如同那位比丘感到踴躍歡喜呢?由此看來,顯然 佛陀對於法師的定義不在表相上,而是說法者的內容是否能令人確實斷除我見。依據 佛陀的教示,我們可以這樣來釐清法師的定義:如果有人說法的內容,會使人認定識陰中的某一心,譬如認定意識粗心、意識細心、意識極細心為常住的真心如來藏,就無法使人「於識生厭」而遠離、寂靜、滅盡,也一定會因為落入意識心中,所以無法離開六塵而常常與五欲相應,常與五欲和合而生貪愛;無法離六塵境界就不得寂靜法,當然也無法在捨壽時滅盡意識而不能實證涅槃;像這樣子教導四眾學人的大法師們,就不是真實法師了。

各位菩薩!我們為何要討論「法師的定義」這樣的主題呢?因為佛法解脫道的五陰無我的親證是很困難的,很多人自以為已證無我,但往往是未證無我而仍然落在蘊處界我中,落入意識心的種種變相中,卻公然宣稱已經實證無我了,甚至不知自己仍未脫識陰的範疇,但卻自稱已經實證真我如來藏了;因此,大乘法中真我如來藏的親證又更為困難的。以大乘法而言,什麼才是大乘法的真正法師呢?譬如 佛陀在《大般涅槃經》卷7中開示:【我今亦有佛性,有經名曰如來祕藏,於是經中,我當必定得成佛道,能盡無量億煩惱結。廣為無量諸優婆塞說言:「汝等盡有佛性,我之與汝,俱當安住如來道地,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盡無量億諸煩惱結。」作是說者,是人不名墮過人法,名為菩薩。】

經中的意思是說:眾生皆有佛性,佛性又名如來藏,依如來藏法才能盡無量億煩惱結,成就佛道,而能為人宣說如來藏法,依如來藏法教示、教導眾生成就佛道,這樣的人就不是墮「過人法」,而是菩薩了。「過人法」是說超越一般世間人的境界,叫「過人法」,例如斷我見、證悟如來藏。換句話說,能夠教導眾生建立正確佛法知見與觀行方向以後,確實斷除我見而證初果,親證法界實相心如來藏而生起般若中觀智慧,這樣的人無論出家或在家,才是菩薩、才是法師,才是真善知識。如果只是親近了墮「過人法」,也就是未證言證、未悟說悟的表相法師們,想要親證三乘菩提可就全無希望了,注定是要空來人間一趟的,所以瞭解法師的真正定義,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四阿含中也有說明,斷除我見而取證初果,是無比困難的事情。例如,《雜阿含經》卷15記載:有一天早晨阿難出城乞食的時候,他看見很多離車族的孩童,來到精舍的門前,紛紛對著門孔射箭,並且箭箭都射中目標。當時,阿難心想:「這些離車族的孩童們,居然能做到這麼困難的事,實在非常奇特啊!」於是乞食回來以後,便向 佛陀稟報此事。佛陀告訴阿難說:「你覺得這些孩童箭箭射中目標是一件困難的事;那麼,如果有人將一根毫毛分成一百根更細的毛,然後箭箭射中這百分之一的毫毛,這樣是不是更加困難呢?」阿難回答:「將一根毫毛分成一百根更細的毛,並且能夠每一箭都射中,當然是件更困難的事情啊!」佛陀說:「這些事都不算困難,能夠明白苦諦的道理,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更進一步瞭解集諦、滅諦及道諦,對於四聖諦的道理都能有確實透徹的了知,這才是世間最困難的事啊!」

因此,學佛應當親近真正的法師,也就是真善知識,才能斷我見、能離斷常見,漸得出離三界生死,乃至一世得出三界。這也是有四阿含的經典為證的,《中阿含經》卷10記載:【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修惡露,令斷欲;修慈,令斷恚;修息出息入,令斷亂念;修無常想,令斷我慢。若比丘得無常想者,必得無我想;若比丘得無我想者,便於現法斷一切,我慢得息,滅盡、無為、涅槃。】

經中的意思是說:假使比丘自己就是善知識,或是自身不是善知識而與善知識同住,或者常與諸善知識在一起而共和合安住,應當知道無我的修證,是必須修證惡露觀行之法,這可以使人斷除淫欲的貪愛;修習慈心觀,可以使人斷除瞋恚的心行而出離色界;修學息出息入的觀行法門,繫心一境而使人斷除散心亂念;修學五陰(特別是離念靈知、覺知心的)無常之想,可以使人斷除以往喜愛自己一直存在的我慢上分結。如果比丘已證無常想的話,必定會證無我想;若是比丘已證得無我想的話,便能夠於現前一切法中斷除一切執著,喜愛自我常存的微細我慢就可以停息了,捨壽以後當然就能夠滅盡五陰的自己,也就是證得無為法、證得涅槃了。

然而欲斷我見與我執的人,必須有真正的善知識教導,才能免於墮入意識等虛妄心中,不會再具足我見而自以為已斷我見,造下大妄語的惡業,成為增上慢人;也才不會誤會我慢的真義,不會有具足我慢卻自以為沒有我慢的過失,不會成為增上慢人。觀察今時學佛修行人未能斷除我見,而又自以為已證初果者,都是肇因於未曾或不肯親近真正善知識所致。由此可知,親近真善知識的重要了!但是親近善知識之前,必須先降伏「慢與過慢」,才能正確地認清誰才是真正的善知識,才會願意親近善知識,否則不免會依止錯了!所以,認清楚真正的法師、真正的善知識,才是一切學人首要之務。

又譬如,至今仍然有一些人,常常將阿含部經典斷章取義而主張說:「談論阿羅漢與如來入滅以後有或無,《阿含經》中說這些事的討論都是無記。」無記的意思是:不加以解說、記說,不作正面的回答,也就是對於阿羅漢與如來入滅以後是有或無的問題,佛陀是不加以解說的。他們這樣說的目的,無非是想要逃避我們對他們的法義質難:「當否定了第八識以後,入無餘涅槃時是不是斷滅空?」雖然 佛陀偶爾會說這些問題的討論是無記,但那是在宣揚二乘解脫道法義時,為了使凡夫位的弟子們專心一志地觀行蘊處界的虛妄,以便斷結而取證聲聞出離生死的解脫果。所以,在專講解脫道的初轉法輪時期,對於凡夫弟子們都一向不記說這個問題的,是因為在尚未斷我見以前,就來討論這個問題,無益於解脫道的觀行,反而會增加疑惑與邪見。

所以,在《中阿含經》卷60記載:有一個人被毒箭射中,他的親族憐憫他,為他感到哀傷,為了饒益他,讓他得到安隱,便求得一位箭醫來為他治療。但是,如果他堅持一定要知道射箭人的底細,而這麼說:「只要我不知道那位射中我的人,姓什麼、名字叫作什麼,長得高矮或胖瘦,皮膚是黑或褐或金黃色,是剎帝利或婆羅門或其他種姓,住在哪個地方,那麼我將不取出這支箭。」又如果他堅持要知道這支箭是用什麼材料製造出來的,而這麼說:「只要我不知道那射中我的弓是長弓或十字弓,這支弓箭的弓弦、箭桿、箭桿羽毛、箭頭等等是用什麼做成的,我將不取出這支箭。」可是他在這些問題,還沒有弄清楚的時候,卻已經死亡了。

但是,佛陀卻也不是從來都不記說的。譬如《中阿含經》卷60說:【「是為『不可說者則不說,可說者則說』。當如是持,當如是學。」】所以涅槃後是有或無的議題,絕對不是在一切時中都屬於無記論,只是應該暫緩討論這個問題,先對蘊處界的緣生緣滅加以觀行,先斷我見以後,再來探討涅槃後有無的問題,再來探討入涅槃後是否確實有本識繼續存在的問題。

因此,到了解脫道的後期,即將轉入第二轉法輪的般若期的時候,佛陀就為有疑問的弟子們解疑釋惑,不再是一向不記說了;所以才會有焰摩迦比丘的典故中,「如來滅後不可說是無,不許說阿羅漢入滅後是斷滅」的經文記載,不許弟子四眾有斷滅空的邪見存在;才會有荼帝比丘等人曾被 佛陀當面責備及開示,而焰摩迦也因為認知 如來與阿羅漢入涅槃以後不是斷滅的緣故,所以在舍利弗反問以後,不再恐懼墮入斷滅境界中,因此而斷了我見及我執,成為阿羅漢。再由闡陀比丘對涅槃成為斷滅空無的邪見執著不捨,因此而被 佛陀訶責的事件中,也可以證明 佛陀對這個事情、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向都認為是無記的。

由此可知,「涅槃後有、涅槃後無」的討論,並非全是無記論,只是觀機施教而在不須解說之時,為學人說這個問題是無記之論;但是對於確實親斷我見與我執的聖者來說,這是一定要討論清楚的,在四阿含諸經中也是有幾個地方為此特別提出討論的;或是對於不弄清楚這個問題就無法斷我見、斷我執的佛弟子,就會為他們詳細地說明。所以,凡是堅持六識論的人,都不該逃避這個問題的討論;除非真的已經確信涅槃後非斷滅,是真實而非斷滅空、是清涼而無六塵中的一切熱惱、是絕對寂靜而無六塵喧鬧的,心中都不懷疑入涅槃以後是斷滅空,全然信受涅槃中確實有本識如來藏獨存不滅。

然而民國初年以來,由於國力衰微,民族自信心喪失,佛教界捨棄自身原有的完整中國 玄奘大師八識論佛學於不顧,轉而崇尚西方學術界,於歐洲遂有所謂的阿賴耶識權威史密豪森(Lambert Schmithausen),否定第七識、第八識的邪見,影響日本學術界,輾轉傳入臺灣。加上臺灣很多人,被六識論的見解所誤導,這兩股否定七、八識邪見勢力匯流的結果,造成後來的學人也有跟隨著全面否定七、八識的惡行出現。但史密豪森不知道四阿含中早已隱語密意說有七、八二識了,所以他依據後出的《瑜伽師地論》為根據,立論說:阿賴耶識心體是在論的〈本地分〉中才出現的,原始佛法中並未說有阿賴耶識心體;又說意根在論中的〈攝抉擇分〉、〈證明分〉中仍然未建立起來,是到後面的〈還滅分〉中才建立起來的。所以他認為在此論出現以前,佛法中是尚未建立意根末那識的;他也認為:阿賴耶識心體以及意根是隨著論的寫作而在後面寫到的時候才想到的,那時才又次第建立意根的。

這種想法是非常荒謬的,稍有智慧的世間人都不會相信他的說法,所有曾經寫過書的人也都不會相信這樣的說法;因為寫書之前,就已經先把內容與次第都構思好了,才會動手開始寫作的。例如 平實導師寫書之前,都是先將目錄編排妥當以後,才開始各章節內容的寫作,所以史密豪森的說法是很荒唐的。

不但如此,在四阿含諸經中,其實早已處處隱語密說有第八識本識阿賴耶心體了,已經明說是入胎而住、而出生名色的阿賴耶識心體了(而且入胎後的初期,名只有意根,這時尚無意識生起),並不是史氏所說的後來才由 彌勒菩薩在《瑜伽師地論》中,初始建立意根與阿賴耶心體。但是光憑口說,佛門四眾都不可能完全信受,就會直接影響到解脫道法義修證的方向與取捨,導致無法實際進入正法中獲得實證;由此緣故,平實導師的《阿含正義》書中大多不舉示大乘經典、論典中有關七、八識的聖教而說,總是以四阿含諸經中的證據來說,以證明四阿含中早已說過有意根以及阿賴耶心體的存在。並且也已經列舉四大部阿含的經文,證明二乘聖人都是由於信受 佛說實有本識常住不變,才能實斷我見與我執的;這是有四阿含經中的經文實例可以證明的,可見史密豪森的說法是完全違背佛教史實的,然而有些人聲稱是精通於文獻考證的人,卻會信受與史實相悖的六識論者同樣的類似說法,真是荒謬。

所以,親近真善知識是非常重要的,真善知識雖然不一定是剃光頭髮、穿著袈裟,現出家相的模樣,卻是真正的法師,所說法的內容,能令人取證解脫與實相智慧的緣故。各位菩薩!假使您以親證三乘菩提為志願,就應當親近真善知識而修習實證;因為真善知識不僅能以自身所證三乘菩提的真實智慧,轉而廣利佛門四眾,還能夠使 世尊的正法久住人間,並且人天也都能夠獲得安樂。

時間的關係,我們為大家說明到這裡。

敬祝大家:身心康泰、福慧增長、早證菩提!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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