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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集
由正偉老師開示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們:阿彌陀佛!
先問候大家:色身康泰否?少病少惱否?遊步輕利否?眾生易度否?
各位現在所收看的節目,是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三乘菩提之常見外道法——廣論」的節目,也就是本會正雄居士的著作《廣論之平議》的導讀課程。我們將所謂藏傳佛教中格魯派,也就是黃教的根本論點之一《菩提道次第廣論》的內容,藉由正雄居士的著作,來為各位作介紹。
正覺同修會透過口頭的演講集,把格魯派創教祖師宗喀巴的這一本著作,用簡單易懂的說法,將其內容演述出來,並且對比 釋迦牟尼世尊所說的佛法,讓觀眾朋友們可以迅速地瞭解,宗喀巴所說的《廣論》的內容與 釋迦世尊所教授的正統佛法,兩者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相同與差異。
一般的初機學佛大眾,在學佛的過程之中,或多或少都會聽聞、接觸來自於西藏所謂的「藏傳佛教」。這幾年許多華文世界中的藏人,要求將原來西藏的名稱改名為圖博,因為他們認為「西藏」這個名詞,是以漢族為中心,漢族西邊的寶藏之地,所以叫作西藏,這是以漢民族文化的角度來看的;而藏語中藏人稱自己為「bo」,英文中「Tibet」就是由中亞大食稱西藏人為「tubo」所傳入歐洲的,這一點早在中國唐朝以來,漢人就稱藏人為「吐蕃」是完全相同的。許多人會將這個字唸為「吐翻」,這是錯誤的,因為「蕃」這個字在中文裡是帶著歧視與輕蔑的字眼。以前藏學的老教授總會說:「聽你把這個字唸成吐翻,就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懂西藏。」所以基於民族的和諧和文化的互相尊重,我們應該要唸為「吐蕃」。在本系列《廣論之平議》節目的製作,也是依於民族和諧與真理的追求,把事實的真相還給廣大的民眾,特別是還給善良的藏漢佛教徒們。
吐蕃的佛教早在第二十八代藏王脫脫日年贊的時代,就已經從印度傳入佛教了,一直到三十三代的松贊干布(過去文獻把他叫作棄宗弄贊),相當於中國唐朝唐太宗的時候。在印度佛教的銜接上,我們可以這麼說,中國佛教完整的繼承了唐朝中葉以前印度的大乘佛教,而藏地則完整的接續了唐朝中葉之後的印度佛教。因此,在今日普世的佛學研究之中,最主要的三支就成為漢傳佛教、藏傳佛教與南傳佛教,雖然都被認為是佛教的範圍,但是在印度的佛教滅亡之後,這三支體系各自獨立,各有其特別的內涵。令人感嘆的是,時至今日,除了正覺講堂以外,這三支佛教體系內部,都已經沒有教授證悟三乘菩提的實質內容了。
今天我們要看的是書本的第301頁,手邊沒有書本的同修,可以在網上搜尋《正覺電子報》第76與77期,《廣論之平議》連載第34與35,也就是離苦得樂與菩薩戒。幾乎所有宗教的存在,都是因為想要離苦而得樂,即使是在巴黎恐攻之中的嫌犯,也一樣地認為他所造下的惡業,是為了離現時苦而得未來之樂。那是因為眾生並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苦,什麼又是真正的樂。
在 釋迦世尊的教授之中,要能夠離苦而得樂,那就得先知道什麼是苦?苦是如何而來的?如何是苦滅?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讓苦止滅?這就是佛法中最基本的法則,叫作「四聖諦」,可以說三乘佛法的內容,都不離開四聖諦。
在《雜阿含經》中說到:【云何苦如實知?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愛別苦、怨憎會苦、所欲不得苦。如是略說五受陰苦,是名為苦。】(《雜阿含經》卷14)什麼是真正的苦呢?那就是出生之苦、老衰之苦、病壞之苦、死逝之苦、與恩愛者卻要分離之苦、與所厭惡者卻要共處相會之苦、所欲求者卻得不到之苦,然而這一些種種的苦,都是源自於五陰現前而熾盛運作的苦。我們發現了世間是苦、是無常,是不可依靠的、是假有空。可是這一些欺騙我們無量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這些東西,不外乎是色識受想行,也就是「五蘊」;因為五蘊覆蓋住我們,所以又叫作「五陰」,如果能把五陰丟掉,就不會有這些苦了。那麼這些五蘊又是怎麼來的呢?
五蘊是色識受想行的蘊集,怎麼樣蘊集呢?一切的境界都是由六根對六塵然後生六識而來。想想看,從外相分到我們能體察的內相分,有沒有哪一個境界不是因為六根對六塵生六識所出生的?好像沒有!這個六根、六塵、六識,就叫作「十八界」。別人的五陰與十八界,我們體會不到,但是我的五陰,是由我所經歷、我能體會的境界,是發生在我的世界之中的五蘊,所以我的五蘊,就可以叫作「五受陰」;如果是別人的五陰,是不是我的五受陰呢?那就不是了。
《雜阿含經》裡面說到:【多聞聖弟子如是苦如實知,苦集、苦滅、苦滅道跡如實知。如是聖弟子於我法、律具足正見,直見成就,於佛不壞淨成就,來入正道,得此正法,悟此正法。】(《雜阿含經》卷14)願意多聞多思的聖弟子,對於如此五陰十八界的苦,能夠如實觀行而如實知,對於苦蘊集的道理,苦集如何滅壞,苦集滅的方法、軌跡,能夠如實知的話,這樣子的聖弟子是對於佛法、對於戒,具足了正確的智慧見解。他能夠向前直接看到佛法的果證成就,這樣子的弟子才是對於佛有了不壞的清淨成就,他已進入正道,得到了佛的正法,能夠證悟佛的正法。
所以對於五受陰、十八界的現前觀行,四聖諦的觀行成就,是整個三乘佛法中的骨架,它能引導佛弟子進入三乘見道之門與修道之路。因此正確的佛法,不會和四諦的現觀有一絲一毫的違背,這一點要請各位菩薩先思惟與確認,那麼後面就容易發現《廣論》所說不真的地方了。
一般的佛弟子也正是因為對於五陰十八界的四諦現觀有所不足、知見錯誤,所以才會被大師崇拜的心理所惑,認為說:「啊!既然社會上這麼多人都在學習《廣論》,這又是所謂的宗大師所說的,那就應該是正確的啊!」然而 世尊要我們去思惟、觀行四聖諦,而從來不是去崇拜某一位大師,認為說只要大師說的就是對的。在歷史上有許多的大師,然而只有 釋迦世尊是圓滿的佛陀,更何況真正的聖弟子,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等同於佛的大師。
要如何去看待這一些五陰十八界呢?眾生所以為眾生,就是因為把五蘊十八界當作是真實有,對眾生而言,這個世界、這個肉體、這個精神靈魂當然是真實的!除此之外,人生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所以,當然我的一生,就是為了要追求五蘊法,為了讓自己的十八界更為殊勝,讓日子更好過,這是在我所(我所有的東西)上用心。更進一步者,要在五蘊法的現象中,讓自己的精神靈魂得到滿足與安息,所以呢要進入五蘊法中的某一個境界,比方說在定中常寂又常照的境界,而且希望能夠永遠地存在於這個境界之中,認為說這就是最究竟的涅槃。我要在五蘊法之中去尋找我所喜愛的、遠離我所討厭的,而且要永遠地住在我喜歡的、永遠要離開我討厭的。眾生眾生!是不是就是這樣子生活著呢?所以對眾生來說,我與五蘊十八界,兩者是一體的兩面,有五蘊就一定有我,有我就一定在五蘊法之中。
眾生活在三界,不論是在色界、無色界的天人,還是受盡極苦的地獄眾生,都是因為有我——我要這樣、我要那樣,我喜歡自己、我討厭自己,每一個眾生活下去最基本的一件事,就是要有我,如果沒有我就沒有了一切。其實眾生也知道,所謂的我,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現前的意識心,沒有了意識心,我就不會知道我的存在;只有當我知道我存在的時候,我才真的存在,這就叫作「意識心」。所謂能思能量的我,主要就是在這個意識心我上面,所以世界上的哲學家有很多派別,但是他們共同的觀點就是「我思故我在」,意識我的常在,這一點是誰也不能推翻的。
然而,眾生得到了佛法的教導,開始看清楚了這一點,他們去現前觀行到了,原來五蘊十八界是虛妄的、是片斷的、是停滯的,根本不是真實的、不是連續的,甚至不是前後連貫的。五蘊法不是真實的我,意識心也不是真實的我,所以要離開虛假,不再被騙,不再被五蘊十八界給繫縛住,那就只有出離五蘊、出離十八界,不在十八界中現行;也就是不在三界中現行,這樣子就不在虛妄之中,才能夠不再為世間的熱惱所傷害,這也才是止息萬法,觀察諸法的空相,滅盡這個空相。
只要我們的心中(不論是意識或意根)有一絲絲的認為有我,那就不能解脫入涅槃;如果不能自解自證無我,我見不能真實斷,那麼對於三界的貪愛與我執,就更無法斷除了,這就是二乘法阿羅漢道。然而五蘊十八界,它只是一個相貌,是空性所顯現的相,對於造成空相背後的本因(也就是空性),阿羅漢們仍然未曾證得,只有大乘菩薩才能證得空性,只有佛陀才能圓滿證得依於空性的四種涅槃,方可名為佛陀。這也就是佛陀具足阿羅漢的果證,而證得阿羅漢果的聖弟子卻不能夠叫作佛的原因。所以 世尊入滅後,沒有任何一位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敢稱自己是佛,或者說自己有著跟佛相同的果證。
在佛滅後數百年,不以聲聞出家眾為核心,而著重在大乘菩薩眾的大乘佛教分散在印度各地,特別是在印度的南方。龍樹菩薩出世後,走遍了印度去學習各地的大乘教法,後來進入了龍宮得到了完整的經典,經由 龍樹菩薩與他的弟子 提婆菩薩的努力,終於復興了大乘佛法,提婆菩薩甚至因此捨命,此後 無著菩薩上升兜率天,親從 彌勒菩薩學習《瑜伽師地論》等,他與弟弟 世親菩薩兩個人,繼續將大乘佛法中三轉法輪的精義,完整地在印度弘揚,後代並將 龍樹菩薩與 無著菩薩兩支稱為中觀派與瑜伽派。
在唐朝 玄奘法師之後的五十年,義淨法師來到了印度,他記載當時的大乘佛教,說「大乘只有中觀與瑜伽兩派而已」。兩派因為同樣是隨著聖教而立說,所以並沒有誰是誰非的問題。自稱中觀派的後人們又分成兩支:佛護(Buddhapilita)跟月稱(Candrakirti)這兩個人呢他代表的是中觀應成派(Madhyamika-Prasangika);另一支呢則是以清辨(Bhavaviveka)為首,那他們叫作中觀經量派(Madhyamika-Sautrantika),又叫作中觀自續派。最早期將佛法引入西藏的寂護與弟子蓮華戒,本來就是學習中觀自續派的,但是因為受到唯識的影響,修正為瑜伽行中觀派(Yogacara-Madhyamika),可是呢還是沒有離開中觀自續的範圍,只是在印度佛教中並沒有出現應成派、自續派的命名,顯示出是到了西藏以後彼此的爭議才變大的。
「自續」的意思是說,他們使用自立量(svatantra),自立量是指不借用他人的力量而以自力來運作的意思。自續派將空的思想以言語論證的方式來表達,稱為自立的論證。他們承認了空性的本身超越了邏輯言說,空性是言說思考所不能及的,勝義諦是言亡慮絕的,但是可以用言說之量來解說空性,雖然言說的內容並不是空性。譬如以桌上的杯子為例,杯子本身是因緣和合而成的,所以並沒有一個實體的杯子;杯子沒有實體性,但是杯子似境的存在是有的,可以藉由對於杯子是空的解說,讓人類理解到背後的空。
今天時間關係,我們就先講到這一邊,謝謝大家。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