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我見為何一定要有未到定?(一)

第55集
由正潔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今天我們的「三乘菩提之學佛釋疑」,今天我們要回答的問題是:「斷我見、證初果為什麼一定要有未到地定?」首先我們來簡單地談一談:什麼是我見?為什麼要斷我見?當然關於這一個子題,相關的其他的親教師菩薩們,都已經在其他的單元有詳細的解說過,而為了這個子題的完整,我們還是在這裡簡單地、稍微地複習講解一下,什麼是「我見」?

簡單來說,就是執著五蘊十八界,這一切生滅法當中的任何一法為我、為我所。最簡單的現前的例子:我們以色、受、想、行、識來說,執著色身為我、執著我有色身、執著我有感受、執著這些感受是我所擁有,乃至執著說我在思惟什麼、我在思想什麼,取得這一些的境界相;乃至於執著說,這些身行、口行、意行,是我在執行、是我所擁有;乃至最後執著我能看、我能聽、我能嚐、我能嗅、我能觸、我能知。這些種種的在五陰十八界任何一法的執著,錯誤計著它為常、為恆,為眾生所能夠去把握、去掌持,這些都是我見。

而簡單來說,我見也就是眾生輪迴的根本。所以三乘菩提的修行,必定都必須要以斷我見為基礎,不管您是聲聞菩提、您是緣覺菩提、您是佛菩提。您聲聞菩提的依於苦、集、滅、道四聖諦、三十七菩提分,而來證得所謂的沙門四果──初果須陀洹、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四果阿羅漢,乃至您是緣覺菩提──所謂的辟支佛,您依於十二因緣、十因緣的流轉還滅,而來證得這樣子的緣起,相應於辟支佛所能了知的真義,而證得緣覺菩提成為辟支佛;乃至您修學菩薩道,您依於四攝六度,您依於人無我、法無我而要地地增上;乃至成就四智圓明、成就佛地,您都必須以斷我見為一切三乘菩提修行的入門。

回到我們剛剛說的,眾生之所以輪迴就在於有我,很簡單的例子:您眼前您會很自然地建立一個認知,那就是說我坐在這裡、我在看電視,我在看電視有一個人在說法,這樣的一個我相與人相建立;乃至於您待會踏出家門,您看到這些眾多的芸芸眾生,有男人、有女人、有狗、有貓、有鳥,乃至於有您所沒有辦法看到的;因為沒有天眼,沒有所謂的陰陽眼,您看不到的鬼神、看不到的天,這一些眾生們都有他的流轉相,都有他在時空當中的運作相。把上面所說的全部含攝起來,其實就是在說《金剛經》所謂的四相: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這個四相的執著,這個四相的建立,也是一切眾生煩惱的根本。而離開於我見,您根本也不可能在這個生滅法上面,建立這些生滅相。

所謂四相的執著,依於這個人相、我相建立的:我是男人、您是女人,我是富人、您是窮人,我是聰明人、您是愚人。眾生起了相對的心,就落在相對的境界,就有了高低、有了貧富貴賤這樣一個區分,就有了取、捨這樣子的計較執著,就有了殺、盜、淫、妄、酒這一些不如理不如法,助長三界六道輪迴的惡事發生。所以匯歸於一句,我們才說一切輪迴的根本,都是因為眾生執著有我;我要享樂、我要追求快樂,當然菩薩們也都知道,這是依於顛倒而建立的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因為眾生有這所謂的常、樂、我、淨的四種顛倒,在不淨法上面建立了它為清淨,所謂的淨倒;乃至在無我之法上面建立了它為我,我就是主宰意、就是自在意,認為這一個我。舉例來講:建立識蘊當中的意識為我,這個意識我是常住、是自在的。自在的意思就是說:自己本來就存在,不必依於他因、他緣。當然稍微熟識佛法的人,只要讀過《阿含經》都知道,根塵觸而生識,意識本身絕對是一個輾轉間接,是後面而出生的法,是不可能離開意根、法塵而能夠存在的法。意根、法塵本身就已經是局部之法,不是圓滿之法了,祂怎麼還能夠出生另外一個生滅法呢?就算是說依於祂為因緣,而出生了這樣子的一個意識,意識本身依然不可以說是自在法。

可是眾生痛苦的根源,乃至眾生虛妄快樂的根源都是建立在有一個意識我。意識我執著這個色身為我,產生了最狹義的身見——以色身為我。以意識為我是我見,以色身為我是最狹義的身見;有了色身建立了這是我,看到別人的色身建立他是別人的身體,男女之間就起了淫欲;富人、貧窮人之間,就起了一些慢心、憍心,起了一些不如理的對待;互相之間,依於彼此的五蘊的互動,產生了這一些身行、口行、意行,而落謝了身業、口業、意業的種子於如來藏中記持,不斷地輪迴、不斷地輪迴。因為沒有遇到善知識,沒有修學能夠真正脫離輪迴、解脫生死的三乘菩提妙法,這是眾生生死無邊,黑暗之中沒有辦法掙脫這一些無常的束縛。

我見簡單來說,是現前您就可以去檢驗得到,離開我見、離開這個意識,那是沒有你所貪、你所厭惡,乃至所謂的善、惡、無記法的現行。從一個植物人,乃至從唯識裡面所說的唯識無心的五位:「意識常現起,除生無想天,及無心二定,睡眠與悶絕。」比較接近貼近我們日常生活的是睡眠與悶絕。睡眠,當您睡著了,睡得很熟,您不是在動眼期,您也不是在作夢當中,您這個意識是斷滅的。斷滅的意思表示:祂不是一個自在法,祂是一個依他而起之法。既然本身都有斷滅,祂當然絕對不是常法,可是眾生很不幸地,卻沒有辦法在每天,當他睡著無夢之中,都可以如實現前檢驗的這樣的一個情況,而來認清意識本身是生滅法。乃至更簡單的例子:每一個人都是從父精母血,都是從受精卵而出生;受精卵這一個位置,我們根本連大腦都沒有,一個沒有大腦的受精卵,又如何可能有意識來出生呢?眾生的我見是如此的根深柢固,眾生的輪迴也就永遠沒有辦法斷除。講完我見的部分,我們再來看看如何來斷我見?

我們在說如何斷我見之前,我們再來看看剛剛有說過了,一切凡夫都是因為著於人、我、眾生、壽者相,而不斷地有生死輪迴;更進一步地,總是有一些凡夫當中,有一些人想要修學某一些法,想要來脫離這個生死輪迴,這其中有正確的、有不正確的。不正確的佛法當中,我們說他是外道,外道的定義很簡單:外於本心而求道。這裡的本心是指根本心,是指本來就具足之心,是自在——自己本來就存在,不必依於他因、他緣才能夠被生起的心。

外道有所謂的五現見涅槃,他一樣是如同剛剛所說的著相,著於人、我、眾生、壽者相,這一些諸多生滅相的凡夫一樣,差別只在於外道以定為禪。外道不瞭解本心的存在,不證本心、不明本心,外道所有的修行還是落實在這一個虛妄的意識上。外道認為既然凡夫生死輪迴,我的貪瞋癡,都是因為這個意識現前才存在,那我要把這個意識,修成一個清淨的心;我要把這一個意識心,修成一個不生不滅一直都存在的心,那麼我就解脫了,我就有所謂的證涅槃,我就是阿羅漢,我就是人天應供,我就是佛了。這樣子的以定為禪,當然是錯誤的方式。

因為他本質上,還是依於意識的存在,依意識的相應這些定境法塵,不管是相應於欲界定,相應於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乃至相應於四空定——空無邊、識無邊、無所有、非想非非想定。這樣子一個以定為禪,都不是真實的解脫,而都是外道的邪見。這樣一個邪見會讓這些外道,即使證得了這些四禪八定,在人身這一世的壽命結束之後,往生到色界天或無色界天,去享受天福,終究天福報盡,還是要繼續墮落到三惡道去輪迴。

所以修學佛法的菩薩們,在初始之時,您要真實斷我見,您就要認清楚凡夫是如何著相,而落於很濁重的人、我、眾生、壽者相而生死不斷;而外道又是如何錯誤的以為,我只要意識能夠入於定境,我的意識不要去攀緣人相、我相、眾生、壽者相,那麼我就解脫了、我就涅槃了。這兩種都不是真實的離相,不是真實的無相;只有佛法裡面的如來藏,這個實相心才離於一切言語、離一切影像。這也是為什麼正覺講堂要施設無相念佛來作為斷我見,證得未到定來斷我見—以定然後而慧—這樣一個施設的一個目的。

無相念佛雖然不是真實無相,不是真實離相,不是如來藏,可是依無相念佛的練習,依拜佛這樣子的一個法門的施設,可以讓眾生們——修學佛法的眾生們,能夠漸漸地攝心為戒,乃至能夠漸漸地淨念相繼,而發起未到地定。依於這一個能夠離開五塵境干擾的一個意識的定心——初禪之前的未到地定,依您有三歸、您有五戒、您有菩薩戒,依這樣的善心,乃至依您在修學定慧之外,還有努力地在修集福德。您有努力地依於定慧,而來在日常生活當中,能夠一切煩惱「先以定動,後以智拔。」依這樣子種種的四種修。

在每一本正覺同修會出版的結緣書或局版書,背後都有記載的一個「佛法三乘菩提修學次第」,都有提到四種修:「修學知見、修習定力、修除性障、修集福德。」這四種修具足之後,然後您就能夠依於您的未到地定、依於您五停心觀、依於您七方便、依於您四念處——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這樣子一個如實地觀照般若,從你聞、思、修,文字般若進而依定慧等持而來作觀照,而來證得最後的實相般若,這才是佛法真實入門的一個次第。

我們剛剛講到了眾生著相,講到了外道錯誤的以為,我意識只要是相應於定境法塵,或者是相應於欲界的欲界定、或者相應於未到地定、相應於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乃至相應於四空定;外道以為我離開這些語言、文字、聲音、影像,我就是證得解脫、證得涅槃了。外道茫然無知於意識本身的存在,本身的錯誤地以意識所相應的禪定的境界為涅槃,這就是最大的,他沒有辦法出離解脫生死的原因。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在「三界有」當中,欲界有、色界有、無色界有;以無色界有的四空定,四空定當中的非想非非想定,我們稱它為「第一有定」,是三界還在輪迴,還在業道不斷地沉沉溺溺當中的眾生而言,這是最殊勝的有情,他已經是入於非想非非想定了。欝頭藍弗,跟 佛當世的一個著名的外道,他證得非想非非想定,他有神通;他每天中午依於他的神通,飛行到王城接受國王的供養。結果有一天,國王有事要出城,他交代他的王女,也就是公主來代替他供養這個欝頭藍弗,這所謂的梵志,這一個有功德、有神通的修行人。

當天欝頭藍弗如期一樣的飛行到王城,從河邊的大樹林飛行到王城,來接受王女也就是公主的供養。公主依照當時印度的禮儀,她行捉足禮,也就是說雙手握著鬱頭藍弗的腳後跟、後踵,然後頭頂到他的足踝,來行最尊敬的一個捉足禮。用自己最尊貴的頭頂,來觸碰對方最卑微、最低、最下賤的一個腳踝,來表示最大的恭敬。很不幸地,欝頭藍弗他因為是外道,他沒有斷我見,他也沒有斷身見,他仍然以意識為我,仍然以色身為我;他的修學禪定,他的四空定的證得,是用石頭壓草的方式,而不是去實際證得這些生滅法——苦、空、無常、無我;乃至最重要的,他還是以意識為我。這個我們一開始,已經跟菩薩們說過了,這一個我在看、我在聽、我在嚐、我在想、我在作什麼事情這個我。

他入於非想非非想定,雖然意識已經沒有證自證分,不會去反觀自己入於這一個非想非非想定,不會去反觀這樣一個境界,終究他還是執著著這一個意識,而不敢去把祂滅除掉。也正是因為他是用這種石頭壓草的方式,來修得這個非想非非想定,而進得修證神通的,他並沒有真實斷除意識相應的一個色欲;所以當公主行捉足禮的時候,壓制很久的這個淫欲,突然一下之間生起了,就一念之間淫欲心生起,就讓他的神通喪失,就讓他非想非非想定的禪定境界的功德喪失。結果飛行而來,沒有辦法飛行回去,於是狡言詐語,就跟公主說:「我知道這城裡的老百姓,平常就很想要有機會來供養我、來瞻仰我、來以我為福田,今天我剛好有空閒、有時間,那我就不飛回去了,我就步行從這一個王城走向村落,再從村落走回去我修行的那一個樹林,河邊的樹林。」菩薩們剛剛一路聽來,當然就知道了,他並不是如實語,他是因為神通喪失了,而才講了這樣子一個妄語。

那欝頭藍弗失去神通以後,離開王城然後又去接受百姓的頂禮供養之後,回到他原先修行禪定的地方,他開始選擇一個寂靜的樹林的一個角落坐下來了,開始想要修回,回復他原先就已經證得的非想非非想定;很不幸地因為是樹林、是河邊,結果水裡面的一些魚蝦、這些鱉、這些烏龜,這個濺水的聲音干擾了他。因為修學禪定,初禪還可以不離五塵,二禪以上無尋無伺、無覺無觀,是絕對不能有五塵;根塵相觸而產生五識,五識現起的時候,您不可能修得二禪,乃至更上面的三禪、四禪,乃至四空定的非想非非想定,它必須要環境是非常的安靜,或是這個修行人本身的定力,他的作意非常的強。

欝頭藍弗回到樹林,因為這些魚蝦、這些鱉、這些水族濺水聲的干擾,他沒有辦法入定;又因為樹林裡面這些鳥族、這些昆蟲,飛蟲振翅,展翅高翔,乃至鳥啼聲、鳥叫聲,這些的干擾,讓他很難一下子之間,又回復自己所證得的非想非非想定;因為這個因素,因為他的修行,不是真實的斷除身見、我見。他沒有真實的認知,依於四念處而認知了,色身不淨非我,這個意識不淨虛妄非我;他依於石頭壓草的方式修得了禪定,沒有真實的斷除淫欲,也沒有真實的斷除瞋恚,因這些魚族、這些水族、這些羽族的干擾,讓他沒有辦法證得失去的一個禪定,乃至失去的神通,於是壓伏已久的瞋心生起了。他立下了一個惡誓願:你們這些魚蝦、你們這些飛鳥,好啊!你們今天妨礙我來修學禪定,實在是太可惡了!他日後時,我一定要變成為一隻飛狸-就是有翅膀的一個狸族—一個巨大的一個飛狸,我要到水裡面吃盡你們這些水族!我要到樹林裡面要咬殺撲殺你們這些鳥類,這些飛行的這些族類!

他立下這樣的惡誓願以後,一口氣暫時發洩了,終於能夠慢慢的再靜下心來,而終於讓他慢慢的又修回去非想非非想定,在他那一世死前,還是保持著非想非非想定。可是 佛已經預先預記他了,目前那一個欝頭藍弗,還處於非想非非想天,處於意識沒有完全現起的狀況。嚴格來講,他的意識並不像在色界天可以以禪悅為食,他也不是像欲界天人,能夠享受欲界的五欲。換句話說,我們經常說三界相應於貪瞋癡,又特別講說四空定相應於癡,這樣子的沒有意識清楚地與外界的溝通,當然他的智慧沒辦法增長,他也沒有辦法布施,他也沒有持戒可言。他的修行因為不相應三乘菩提,因為不以斷身見、我見為根本,所以他的修行,這一世就是現前當下,他在非想非非想天;可是很不幸地,當在非想非非想天這一個八萬大劫過去之後,他終究要墮落到人間,而成為飛狸。因為他在飛狸那一世,依於他前前世外道的惡誓願,他會撲殺無盡的這個畜生,他會造成無邊的惡業,會墮落到地獄之間。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們今天先講到這裡。

祝願各位菩薩們:學法無礙,色身康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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