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如是大乘法門體 (三)

第25集
由正德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三乘菩提之入門起信」今天要來繼續為大家解說這個真如心「離心攀緣無有諸相」,祂永遠都不會變。這個心雖然成佛以後叫作無垢識,但祂還是同樣原來的第八識,這樣才叫作「究竟平等」;因為在凡夫地的時候是那樣子,到佛地的時候也是那樣子,這叫究竟平等;不會在凡夫地的時候跟到佛地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叫究竟平等。除了這個以外,祂也「不可破壞」:在地獄中受種種折磨的苦,一日死千萬次,或者二乘阿羅漢捨報入無餘涅槃,威力強大的天魔也不能破壞。也就是這個真如心,不會因為在地獄中受苦或者說二乘阿羅漢捨報就破壞掉。那麼這樣,「離心攀緣無有諸相,究竟平等永無變異,不可破壞」的就唯有如來藏這一個心了,法界中再也沒有任何另外一個心或者法,可以具有和如來藏同樣的體性。

有人主張緣起性空也是究竟的,我們就來看緣起性空真的是究竟的嗎?就像二乘阿羅漢捨報入無餘涅槃以後,緣起性空在那裡呢?它隨著五蘊不再現前的時候就不見了!緣起性空可以實證嗎?緣起性空可以讓人體驗嗎?它沒有辦法。所以緣起性空這個法,它只是因為五蘊法的生住異滅、五蘊法的無常的過程裡面顯示出來一種相貌,所以這樣的法,不可以說它是「無有諸相」,因為緣起性空它有什麼相呢?它有生住異滅相。它不平等啊!因為二乘阿羅漢捨報入無餘涅槃就不在了。它會變異啊!它可以被破壞,也就是只要是五蘊法不在,它就破壞掉了。

所以我們講,法界中要找到這樣一個「離心攀緣無有諸相,究竟平等永無變異,不可破壞」的一定是心。那麼這個心,也不可能是意識心、覺知心,因為意識心是根、塵相觸才現起的;晚上睡著無夢就斷了,死亡的時候、在正死位的時候也滅了,悶絶的時候也不見了,入無想定也不見了,入滅受想定也不見了,二乘阿羅漢捨報入無餘涅槃也不見了!它完全沒有所謂的無有諸相、究竟平等、永無變異、不可破壞這些相貌,所以意識心更不可能是有這樣的一個能力,來當作是法界的究竟、不可毀壞的心──不生不滅、真實而不虛。所以我們就用真如來說明這個心。真如這個名稱,祂是如來藏所專有專用的!不允許任何其他如來藏以外的法來冒用這個名稱,所以說緣起性空不能叫真如,離念靈知也不能叫真如,真如指的一定就是如來藏的真如法性;就像我們世間說鍍銅的材料不能用黃金這個名稱來用,它不能冒用黃金一樣的道理。

在說了法身界如來藏的法相以後,而且對真如明確定義,馬鳴菩薩在論中就接著說:【以真如故,從本已來不可言說、不可分別,一切言說唯假非實,但隨妄念,無所有故。】(《大乘起信論》卷1)真如一定要親證,親證如來藏、轉依以後,才能現前體驗領受,不能夠只是在語言文字上用說的,或者僅用意識心在經文文字上分別思惟法義就能夠領受真如,因為心真如的體性從本以來就離於語言道;一切語言道,都是從六塵引生出來的,心真如不對六塵分別了知、不覺知自我,所以說一切語言文字都與心真如不相應。佛菩薩將心真如的體性以語言文字說出來了,沒有偏離真如的義理,以語言描述出心真如的相貌,讓學人可以分辨真實法與虛妄法的差別、不生不滅法與生滅法的差別、本來解脫的法與生死法的差別;這樣的分別僅是建立正知正見,但不能以這樣的分別就能到達真如心,因為真如「不可言說、不可分別」,也就是這個義理本身,告訴我們真如離語言道。但是當你從文字上說「不可言說、不可分別」,這些言說它當然不是真如,因為它在告訴我們那個義理,而言說本身它不是真如;純粹在語言文字和知見上的分別,是沒有辦法這樣就將如來藏這個真如心分別出來的。因為真如心的如如法性,一向與意識覺知心的分別沒有交集,一向不是意識覺知心的境界,所以說從本以來「不可言說、不可分別」。

那麼《金剛經》中 佛陀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經》佛陀說,倘若有人把寫在紙上的文字,這是色塵這個法,想要讓這個文字來說「文字中有如來」,或者把這些文字說出來了,在音聲中想要找如來,那麼這個人,他的知見是錯了、偏邪了、往錯誤的方向去了,落在文字中、落在六塵中了,所以他是「行邪道,不能見如來」。因為寫出來的文字,它的圖像已經告訴我們這個是色法;說出來了,它是音聲;所以一切的語言文字,都是隨著意識覺知心的了知、領受、思惟而有;意識覺知心是有生有滅的心,叫作妄心,妄心的了知、領受、思惟心行同樣是有生有滅的,所以稱為妄念;意識心了知、思惟語言文字,所說的真如心法相—不攀緣六塵諸法,沒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究竟平等,佛與眾生沒有差別,永不變異,不可被破壞等這些語言文字說出來,屬於聲音,是聲塵;寫出來又屬於圖像是色塵,都僅隨著六識覺知心的了知、分別、思惟這樣的妄念而有;那麼這些屬於妄心、妄念,不是真實法,當然不能稱為真如。所以說「一切言說唯假非實,但隨妄念而無所有」,但這裡並不是說,真如這個法是無所有,就像有的人聽到說「般若究竟空法」,以為般若是空無所有。因為般若究竟空法告訴我們,在因地的時候它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中道,一個完全不落於有無的中道法,到佛地的時候也是一樣,一樣是不會落於有無的中道法,這就是究竟的法。真如「雖言說唯假非實,但隨妄念而無所有」的意思,並不是說真如這個法無所有,要告訴我們是:在言說中、語言文字聲音中,那不是真如。因為真如這個法本身,祂是離於語言文字的。所以我們要知道,在經中或論中看到這些文字,一定要去懂那個義理,而不要落在文字裡面,就自己找麻煩了。

所以,馬鳴菩薩為了讓大眾對大乘法中最勝妙的真如心生起正信,在論中強調了心真如這個法是離開妄心、妄念以及語言文字的。般若經中 佛陀也這樣開示:【名字所得,非是實法。法非名字,非言境界;法非可議,非心所量。名字非法,法非名字,但以世諦虛妄假名有說,無名字法說為名字。名字是空,空無所有,無所有者非第一義,非第一義即是虛妄凡夫之法。】(《勝天王般若波羅蜜經》卷1)那麼經中這樣說,名字所得,也就是這些語言文字名稱所得到的,它不是真實法,因為只是語言文字本身;法本身祂是無相的,你沒有辨法把祂用文字來說,祂也不是語言文字的境界。因為既然是無相的,那沒有任何名相可以說祂,當然不是言說的境界。法,也就是真實法,祂不是意識心可以來思議的、意識心可以思量忖度的;因為意識心祂完全是在顯境名言以及表義名言上,完全在語言文字中,當然沒有辦法來思議離於語言文字的這個真實法。名字它本身並不是法,而法祂不是在名字中,因為既然是無相的法,所以你怎麼去說這些法呢?因為世俗上的這個五蘊它虛妄,虛妄不實;虛妄不實你要怎麼讓眾生知道呢?而且虛妄不實的背後又有真實法,所以真實法出生了虛妄法;虛妄法無常、生生滅滅,所以為了讓大眾知道,而假名說出了五蘊十二處十八界,所以將這個真實法所出生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以及說有生有死,把它說為名字,所以這個叫作:將沒有名字的「法」說為名字;就像因為法生,所以才有「眾生」這個名稱一樣的道理,所以名字本身,就文字本身它是空,既然是空無所有,因為語言文字這個本身內容要看它的義理,義理是真實法、是離語言文字,所以寫出來的文字、說出來的音聲是空無所有,無所有它就不是第一義。這也告訴我們什麼呢?也就是說這些五蘊的法,世俗世間法這些呢出生了以後有這些相出現,有相以後才給它個名字,因為這個相也是假名而有,假施設而有的相、假施設名字,這都不是真實有、都是空的,空無所有它就不是第一義。因為第一義祂絕對不是空無所有;那不是第一義就是虛妄的凡夫之法。

也就是說,一切人,只要是在五蘊十二處十八界中意識心相應的這些與語言文字相應的法,都不是第一義諦的法;不是第一義諦的法它是無所有,就是虛妄法、就是凡夫之法。所以般若經這裡也告訴我們很清楚,我們要怎麼樣認識第一義諦的法,因為第一義諦的法祂是本來無相的,離開語言文字的,不是意識心所能思議、所能思量、所能揣測的,但祂不是無所有。因為空無所有,像緣起性空;空無所有它就不是第一義諦。所以對於這樣一個與眾生在世俗現象中所認知完全不一樣的法──心真如,若要把祂找出來,也得要先認識祂到底是如何一個相貌;要認識祂的是意識心,當然得運用意識覺知心所相應的語言文字來描述說明正知正見,讓想要悟入的菩薩能夠遠離邪見、常見、斷見,因為邪見沒有辦法讓你找到哪一個是如來藏;因為如果認為真實法祂是在虛空、祂是冥性,當然就會心外求法;如果認為意識心是常住不變的,那就沒有辦法斷我見;如果認為說五蘊它是會壞滅的,那就落入斷見裡面,都有所偏差;所以,要讓菩薩悟入,當然要遠離邪見、常見、斷見而不偏差,才能將祂參究出來。

所以 馬鳴菩薩在論中就進一步說到:【言真如者,此亦無相,但是一切言說中極;以言遣言,非其體性有少可遣,有少可立。】(《大乘起信論》卷1)心真如的法除了實證以外,沒有辦法以意識層面相應的語言文字進行言說分別就能夠得到,而當佛菩薩、善知識將如來藏心的真如法性敘述出來,說真如的真實不虛,說真如不分別六塵、離見聞覺知,說如來藏心有這樣的真如法相;這個真如法相,雖然是在第八識與五蘊十八界和合運行中顯示出來的,但仍然是無相的,無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運用「真如」這個名稱來說如來藏心的法相,已經是一切言說中所能表達的極致處了,再也沒有任何言說的施設可以超越「真如」這個語言文字了;所以說,言「真如」者,但是一切言說中極。而運用了「真如不可分別、不可言說」這樣的語言文字,來遣除真如與語言文字相應的可能性,並不是真如有某一種不真實的體性可以被遣除掉。

五蘊法中的見聞覺知沒有真實體性,因為眼耳鼻舌身意六個識,都要在六根不壞、六塵現前,意根作意,由如來藏流注六識種子現起的因緣下,才能夠有見聞覺知;沒有自體性,要藉因緣才能現起作用的法,就稱為緣起性空。六個識的見聞覺知,以緣起性空的現象,來遣除其不具有真實體性;眾生被無明所遮蔽,不知道這個真相而顛倒地認取見聞覺知為真實不壞的法,生死輪迴不能出離。以六識緣起性空的現象,遣除見聞覺知有真實體性,雖然也是以言遣言,但六識確實有不真實體性。例如有一個識,在眼根觸色塵的因緣中,能見色塵、了別色塵,因此就依於眼根,將這個識立個名叫作眼識,所以眼識這個名稱是被安立出來的;而且眼識能見的功能,也不是有真實自在體性,所以必須以緣起性空給予遣除,讓佛弟子知道真實相貌以破除無明。

而心真如的體性沒有一絲一毫是假名建立的,不可被任何語言文字所遣除,當以文字來說般若空、究竟空敘述心真如時,所說的、所指出的是心真如祂不墮於三界有與無的中道性義理與永遠不動不變的究竟義理,而不是在遣除祂的真實體性;可是這樣子說卻能夠遣除眾生將心真如視為現象界緣起性空的顛倒愚癡。因為現象界它的空是屬於無常空;那般若空跟究竟空當然跟無常空的義理是完全不一樣的;無常空已經告訴我們了:它無常、它不是常,它一定會變異。那為什麼又講到究竟空呢?為什麼又講般若空呢?又告訴我們般若它絕對不是跟無常一樣,而且最重要的,般若這個法,它是什麼呢?不生不滅。所以不生不滅它就是跟無常是不一樣的。無常空已經告訴我們,無常空它一定是有生有滅;所以般若空也指出來,它是不生不滅。所以用這個般若空、究竟空讓我們要遣除掉:你不要把緣起性空的無常空當作心真如喔!

這樣的真如心,既不可分別、不可言說,又以言說來遣除意識層次相應的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又說心與真如法相都是無相,那麼到底要如何找到祂呢?所以論中有這樣的問答;問曰:【若如是者,眾生云何隨順『悟、入』?」答曰:「若知『雖說一切法、而無能說所說,雖念一切法、而無能念所念』,爾時隨順,妄念都盡,名為悟、入。】(《大乘起信論》卷1)眾生要如何能夠隨順於心真如,離妄心覺知心的分別攀緣以及離於語言文字,而能夠開悟找到心真如呢?才得以入於心真如的見地中呢?開悟找真如心這件事情,從 釋迦世尊到十方諸佛,妙覺、等覺、十地菩薩,以及禪宗證悟禪師善知識,都絕對要遵從這法界中最大最上的規範,那就是:不能明說。雖然真如心不可言說、不可分別,但這是處於無明中、未開悟的意識層次的事;已經開悟、有了接引後學的禪門差別智,能夠以言說明白地說出哪個是真如心、在哪裡,而可以現前體悟驗證;但這樣的行為,連具足圓滿度眾方便善巧的 佛陀都不允許作了,更何況是菩薩們,更何況是不能善觀根器與因果的一般學人;馬鳴菩薩當然也不例外。雖然有智慧可以明說,但卻以方便善巧不違犯規範,不壞眾生法身慧命,不壞佛法命脈,隱覆密意而為人指出方向──他回答說:「假設能夠知道『雖然說了一切法,而卻無能說所說,』」馬鳴菩薩指出了:「這時如果能夠隨順,而不落在語言文字的妄念上,就是悟、入。」悟入什麼呢?當然所說的悟入,就是藉由善知識菩薩善巧地指出真如心的當時,所謂的「雖說一切法,而無能說所說」,一念相應知道了,找到了哪個是自己的真如心;就像古時證悟的禪宗祖師接引學人的作為一樣,例如雲門禪師,有學人問:「如何是向上一路?」,雲門答:「九九八十一。」又問:「如何是諸佛出生處?」,雲門答:「東山水上行。」那麼剛剛所說的是古人的作為,那如現代的禪師要怎麼答呢?我們就下一集為大家解說。

今天就先說到這裡了。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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