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釋宗通與說通-證第一義諦(三)

第5集
由正光老師開示
文字內容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前一集已說明,神通是三界中眾生意識境界分段有出有入之法,它是依附意識而有的法,乃是境界法,是生滅法,不是常住法;因此佛弟子們在修學佛法當中,不應該注重有境界、有生滅、有為法的神通法門,而是應該注重沒有境界、沒有生滅、屬於無為法的智慧法門;能夠這樣修行才是有智慧的佛弟子,才不會在佛菩提道上走上叉路,而與佛菩提道越走越遠。

接下來,這一集繼續談的是「神通無關證悟」,請各位菩薩翻開平實導師所著的《宗通與說通》課本,第17頁倒數第6行,書中是這麼寫著:「復次,神通無關證悟,是三界中世俗境界故,無關般若故。」為什麼神通無關般若,有必要加以說明。

在二乘的解脫道上,不論是聲聞或緣覺,都是觀察蘊處界虛妄以後,斷了我見、我執、我所執而成為四果人;又聲聞四果人分為三種阿羅漢,也就是三明六通的阿羅漢、俱解脫的阿羅漢、慧解脫的阿羅漢:三明六通的阿羅漢不僅有四禪八定,而且還有三明六通,譬如目犍連尊者;俱解脫的阿羅漢他有四禪八定,但是沒有三明六通,譬如蓮華色比丘尼;慧解脫的阿羅漢,既沒有三明六通,也沒有四禪八定。可是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三種不迴心的阿羅漢捨壽後,都可以入無餘涅槃而不在三界現身意,他們究竟是用什麼入涅槃?是用禪定入涅槃呢,或者用神通入涅槃,還是用智慧入涅槃?單單這一點很值得大家探討。以下分為兩點來加以說明。

第一,如果是用禪定或者用神通入涅槃,那麼慧解脫的阿羅漢根本無法入涅槃,因為慧解脫阿羅漢既沒有禪定也沒有神通,根本無法入涅槃;可是佛明明說慧解脫阿羅漢可以入無餘涅槃,由此可知:這三種阿羅漢都是用智慧入涅槃,而不是用禪定或者用神通入涅槃。而且入了無餘涅槃以後,不管是三明六通的阿羅漢、俱解脫的阿羅漢或者慧解脫的阿羅漢,他們的解脫境界都是一樣沒有差別——只剩下無餘涅槃本際存在,處於沒有見聞覺知、極寂靜的境界中。

第二,如果阿羅漢是用禪定或神通入無餘涅槃,分明違背《心經》的開示。為什麼?因為經中開示:「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卷一)經中已經很清楚地、明白地告訴我們,阿羅漢入無餘涅槃是沒有五陰、六入、十二處、十八界的;如果阿羅漢是用禪定或者用神通入涅槃,顯然無餘涅槃還有五陰、六入、十二處、十八界存在,分明與《心經》所說的完全顛倒;因為《心經》所說的無餘涅槃是沒有蘊處界的,是沒有見聞覺知的境界,它處於極寂靜的境界中;如果無餘涅槃還有任何一法存在,那表示無餘涅槃不是處於極寂靜的境界。由此可以證明:三種不迴心的阿羅漢都是用智慧入涅槃,而不是用禪定或者用神通入涅槃。

綜合上面可知,不管是三明六通的阿羅漢、俱解脫的阿羅漢、慧解脫的阿羅漢,都是用智慧入涅槃,而不是用禪定或者用神通入涅槃。聲聞既如是,緣覺亦復如是,也是用智慧入涅槃,不是用禪定或者神通入涅槃。

在大乘佛菩提道上,尤其是戒慧直往的菩薩,特別注重般若智慧法門,而不注重禪定或者神通法門;因為菩薩都是在般若智慧上用心,也就是在總相智、別相智、道種智用心,唯有在三地快滿心的時候才修禪定與神通。這裡有兩個例子,可以充分說明佛菩提道上特別注重般若智慧法門,而不是禪定或者神通法門。

第一個例子是古時候的黃蘗禪師,他是禪宗公認的證悟者,內容如下:【昔日黃蘗和尚路逢異僧同行,乃一羅漢。至天臺,值江漲,不能濟,植杖久之。異僧以笠當舟,登之浮去。黃蘗指而罵曰:「這自了漢,我早知汝,定捶折其脛。」異僧乃歎曰:「道人猛利,非我所及!」】(《古尊宿語錄》卷四十八)

解釋如下:有一天,黃蘗禪師在路上遇見一位奇特的僧人,這個僧人是個阿羅漢,而且是有神通的阿羅漢,黃蘗禪師與這位阿羅漢一同前往天臺。到了天臺剛好碰上江水上漲,無法渡過,由於沒有船可以渡江,黃蘗禪師就倚著拄杖站立良久。這時這位阿羅漢,將自己戴的斗笠丟在江邊,踏在斗笠上,把它當作船浮江而過;到了半路,就向黃蘗禪師招手過江。黃蘗禪師看了,指著他罵:「你這自了漢,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個自了漢,我一定用拄杖打你,並扭斷你的小腿。」這位阿羅漢聽了以後,乃讚歎說:「這位菩薩根性猛利,不是我所能到達的境界啊!」

從上面可知,這位具有神通的阿羅漢,遇到江水大漲,只顧得自己得渡,所以將斗笠當船而過江,卻免不了挨黃蘗禪師的罵;而且這位阿羅漢被罵了也沒有生氣,反而讚歎黃蘗禪師。為什麼?因為這位阿羅漢知道,黃蘗禪師是位證悟般若的菩薩,也是一位弘法利生、自利利他的菩薩,與他只求自度完全不一樣,被罵後非但不生氣,反而發出讚歎聲,讚歎黃蘗禪師說:「道人根性猛利,不是我所能到達的境界啊!」所以說,佛菩提道所重的是般若智慧,不是禪定,更不是神通。因此可以證明:神通與般若智慧無關。

又譬如有一位坦特羅佛教大法王,被人通緝後現在化身為某某佛第三世,自稱是歷史上第一個獲得最多頂尖大法王、仁波切們認證及祝賀的佛陀,自稱是歷史上第一個獲得認證地位最高的古佛;他曾主張以神通境界為禪門三關的修證,以神足通之穿牆入壁為過重關。這樣的說法,如果你是在吃飯的時候聽了,後學保證你一定噴飯。試問:你會相信這樣的佛陀嗎?佛陀還需要人們認證嗎?想必在電視機前面的菩薩們一定不會相信,因為你們都是有智慧的人,有能力也有智慧去判斷這樣的說法,真的不如法。

第二個例子是九峰道虔禪師,曾為石霜慶諸禪師的侍者,於石霜慶諸禪師遷化後,大眾推舉首座擔任住持,九峰道虔禪師對大眾說:「要先明得先師石霜慶諸宗門意旨,我才同意他擔任住持。」首座問:「先師有什麼宗門意旨?」九峰道虔禪師說:「其他種種我就不問了,只問一件事,如何是『一條白練去』?」首座說:「這只是明一色邊事,也就是要有禪定的功夫。」九峰道虔禪師說:「原來首座只懂得禪定的功夫,不懂得先師的宗門意旨是什麼。」首座說:「你不肯我。這樣好了,我點香,煙起來尚未斷時,我若無法坐脫立亡,我就是不懂得先師的宗門意旨。」首座遂焚香,煙起來尚未斷時,就已經坐脫立亡了。九峰道虔禪師說:「坐脫立亡的功夫你是有,可惜的是你還是不懂得先師的宗門意旨是什麼。」

從上面例子可知,首座雖有禪定的功夫,已於短暫的時間可以坐脫立亡,可是他卻將禪定的功夫當作是禪宗證悟祖師所證悟的般若,不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般若智慧,所以被九峰道虔禪師責備:「坐脫立亡的禪定功夫你是有的,可是先師的般若智慧你還是不知道啦!」從上面例子可以證明:禪定與般若智慧無關。既然禪定與般若無關,更不要說神通與般若有關了,如果有人主張「禪定就是般若」,或者有人主張「證得神通就是證悟」,你就知道他說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或者有人主張「要打坐到一念不生就是開悟」,或者有人主張「不怕念起,只怕覺遲」,或者有人主張「一念不生就是開悟」,你就知道他根本不懂佛法,而且誤導眾生非常嚴重。

從上面兩個例子都告訴我們,禪定、神通都與般若智慧無關,而且佛門中也不是以神通或禪定當作證悟判定的標準,這也是佛門中的一切善知識之所共識,而且是不可推翻的共識。然而見道的人,不論是二乘見道或者大乘見道,沒有神通比比皆是。譬如二乘俱解脫的阿羅漢蓮華色比丘尼,有四禪八定、滅盡定的禪定功夫,沒有神通,後來被強盜垂涎她的美色,將她擄走欲加以性侵害;後來目犍連尊者知道了,用神足通到蓮華色比丘尼被囚禁的地方,當場傳授蓮華色比丘尼神足通;由於蓮華色比丘尼有禪定的功夫,當目犍連尊者傳授她神足通時很快就學會了,也運起神足通,與目犍連尊者一起離開囚禁的地方。所以說禪定與證悟無關,神通與證悟無關。大乘見道的禪宗祖師們,例如藥山惟儼、馬祖道一、南泉普願、黃蘗希運、趙州從諗、石頭希遷、德山宣鑒、臨濟義玄、大慧宗杲等等,都沒有神通;是因為修學神通的機會還沒到,他們是依照佛的施設,到三地快滿心的時候才修禪定與神通,如果之前修神通,將會障礙自己的佛菩提道修行。所以,有智慧的佛弟子們,不應該因為證悟的祖師沒有神通,而說他不是證悟的人,也不應該因為證悟祖師沒有神通而輕視他。

又譬如有一位坦特羅佛教(又名譚崔)之祖師,生前既沒有禪定也沒有神通,死後卻被人渲染成有禪定、有廣大神通,而且變得很偉大,有「第二佛陀」之稱,那是不誠實語,是誤導眾生的大妄語業。因此有一位義大利學者圖奇對這樣的說法產生質疑,在他的書本上這樣寫著:「簡單地說,所有關於這個人的記載,看起來都是模糊不清,甚至是相互矛盾的。關於這個人德行的記載,關於赤松德贊以及佛教前弘期在西藏發生的故事,都披上了一層傳奇色彩,其中某些細節,是在大約十四世紀時,由後人補充進去的,行文中運用了許多褒獎、歌誦性質的詞語,帶有很重的粉飾的痕跡……只有在佛教再次興起之後,在人們的過分宣揚下,這位法師的形象才變得異常高大,幾乎成了第二個佛陀……」這也告訴我們,這位坦特羅佛教祖師生前既無禪定也無神通,更無智慧,死後被誇大有禪定、有神通,而且被渲染成「第二佛陀」,也難怪連義大利學者都看不下去,在書上這樣提出的質疑。

又譬如有坦特羅佛教行者,自稱修練拙火可以獲得五神通,這也是不誠實言;因為他們所說的內涵,與釋迦世尊所說的完全顛倒。所謂的拙火,是在行者臍下約四指的地方,也就是在臍下二寸有與生俱來的血脈暖氣,行者藉著寶瓶氣控制呼吸出入,以及控制呼吸長短,以及用觀想引氣從左脈、右脈入中脈的生法宮,來喚醒拙火的出現;當拙火出現時伴有燃燒的火焰生起,會使身體暖和,稱為靈熱,這個火焰就是拙火;它由紅菩提明點所生,沿著中脈漸漸上升,經過臍輪、心輪、喉輪、眉尖輪,洗淨全身脈、氣、明點的不淨,而到達頭頂的頂輪;再將頂輪的白菩提溶化,沿著中脈向下流動到達密輪,也就是男女性器官的地方,產生四種喜樂——喜、勝喜、極喜、俱生喜,當拙火練成而燒盡無明,就獲得五神通。然而這位坦特羅佛教行者所用的種種方法,都是為未來「樂空雙運、樂空不二」作準備,也就是透過上面的方式,再加上上半身肌肉、下半身肌肉、腰部肌肉以及提肛時不斷地提與放,就在男女性高潮當中,可以讓佛父的金剛杵,也就是男性上師的生殖器官持久不泄精。就在性高潮當中淫樂遍全身說之為「樂」,然後觀此樂無形無相說之為「空」,這就是他們引以為榮的「樂空雙運、樂空不二」的即身成佛。

可是這樣的說法,完全與釋迦世尊顛倒。一者,無明的消除是透過明心見性後,於歷緣對境中將自己的煩惱現行、習氣種子隨眠以及無始無明隨眠消除,不是透過脈、氣、明點來消除。二者,神通的獲得是要靠性障的消除而發起禪定,然後加修神通才能獲得,不是靠練拙火才能獲得。三者,這些坦特羅佛教所有的法義都離不開男女雙身邪淫法,離不開兩性交合的觀念,因此坦特羅佛教的無上瑜伽就是不斷與女信徒性交;也難怪坦特羅佛教主張在性高潮中淫樂遍全身當作「正遍知」,視為報身佛的境界,再將此淫樂觀之無形無相說之為空,說之已證得空性成為究竟佛。然而有淫樂不離受陰,有分別不離識陰、想陰;既然有受陰、識陰、想陰,當然五陰具足;既然具足五陰,連初果都沒有,還有可能成為四智圓明的究竟佛嗎?當然不可能!

由此可知,坦特羅佛教說法非常荒唐,乃是將外道男女邪淫法包裝成佛法混入佛門中,本質根本不是佛法。由於坦特羅佛教(又名譚崔)之行者過度地渲染,以及將印度的性力派的教義引入佛門;不僅誤導眾生,而且未得謂得、未證言證,佛記是人為斷一切善根的一闡提人:「是一顛迦,銷滅佛種,如人以刀斷多羅木,佛記是人永殞善根,無復知見;沈三苦海,不成三昧。」(《楞嚴經》卷六)所以,他的果報非常嚴重,學佛人不得不慎。如果學佛人修學佛法以及修集福德為先,以後成就大妄語而下墮三惡道,豈不是很冤枉嗎?

然而,神通境界之高下,不僅與行者定境有關,所證的智慧有關,而且與所證的三乘無漏智之差別而有種種不同。

譬如有初禪功夫的人,乃是將欲界最粗重的男女貪斷除,因而發起色界的初禪,當然會知道下地欲界裡面的種種差別;所以證得上地初禪境界的人,當然知道下地境界種種境界,他可以為人解說上地及下地境界;但是有下地境界的人是無法了知上地境界,唯有透過證得上地境界的人為其解說以及自己親證,才能真正了知上地的境界。這也是上地能知下地境、下地不能知上地境的道理。

又譬如有二人,一為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一為沒有禪定但已明心見性的菩薩,雖然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以及證悟的菩薩都有解脫德,可以為人解說蘊處界虛妄的道理;可是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沒有證得菩薩其他二德,也就是沒有證得法身的功德,以及證得法身所發起智慧的功德;因此證悟的菩薩可以為人解說法身以及般若智慧的種種功德,而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僅能聽菩薩為他解說,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因此,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在證悟菩薩面前沒有說話的餘地。如果這位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後來也跟著證悟菩薩一樣明心見性了,也有了法身德與般若德,可是他所發起的禪定與神通功德卻不是證悟菩薩所能了知,因為菩薩沒有禪定與神通功德。

由此可知,法無定法,都是因為眾生的根器、定力、福德與智慧有種種差別,導致在修行上有種種差別,所以有五乘——人乘、天乘、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之分。由此可以證明,神通境界之高下,不僅與行者定境高低、所證的智慧有關,而且與所證的三乘無漏智之差別而有所不同,故有八萬四千法門之稱。由於眾生沒有正知見,不了知神通與智慧無關,常為神通所迷惑,輕視沒有神通但已明心而發起般若智慧的菩薩,不知道菩薩是以般若智慧廣度學人,與真善知識擦肩而過。因此智者大師說的好:「神通度俗人,智慧度學人。」

時間快到了,因此作個總結:神通是三界中有為法,是有境界法,是生滅法,與般若智慧無關;因此有智慧的佛弟子們,不應該以修學神通為標的,應該以修學沒有境界的般若智慧為主,能夠這樣才不會障礙自己的佛菩提道修行。

限於時間的關係,今天就講到這裡,下一集將繼續解說「概說」第四集,敬請各位菩薩繼續收看!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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